“你是什麼人?接近殿下幹什麼?”還沒有走近,就被阮詢恪身邊暗處的人給攔住了。
小宮女哆哆嗦嗦地道:“奴、奴婢就是來傳個話,有人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殿下,在東暖閣等著。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阮詢恪聞言,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陷阱,然而等之後再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麼明顯的粗糙的圈套怎麼可能會有人設計呢?也許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去看看?阮荀恪朝著身邊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將人放開,然後向著東暖閣走去。所以啊,有的時候,世事就是如此戲劇,聰明反被聰明誤,無巧不成書啊!
柳嬪看見阮荀恪悄然退場,垂下美眸,遮住眼中得逞的笑意。
杏雨在旁邊的竹林中蹲的腳都麻了,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向這邊過來,連忙打起精神。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杏雨只能看見一個高大的模糊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看著身形,似乎是溫丞相。杏雨屏氣凝神,等著事情的進展。
屋內的林若涵聽到腳步聲,連忙裝作暈倒在床上,畢竟這才好把自己給摘出去。
阮荀恪側頭對著身邊的人道:“你在這邊等著,我進去看看。”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了。
阮荀恪推門進去,鼻尖就嗅到一股馨香,香味有點甜膩倒是不顯得刺鼻。阮荀恪下意識地就蹙了蹙眉頭,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阮荀恪逡巡了一圈,然後就發現一個人影暈倒在床上,看身形像是個女子。幾乎是霎時,阮荀恪就知道自己中計了,轉身就想離開,但是體內的藥性就像是星火燎原一般席捲整個體內。阮荀恪幾乎是霎時就紅了一雙眼睛,撐著最後的清明,想要看清楚那女子是誰,看是誰想要設計自己。然而剛碰到床上的人,僅剩的一點清明瞬間消失。
林若涵其實體內也有些燥熱,雖然那藥性對女子不算強烈,但是她畢竟在裡面呆了這麼久,還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藥性。所以現在阮荀恪一接近,林若涵直接纏了上去。
兩個人都被捲進情慾的漩渦,一切俗世都被拋在了腦後。
杏雨蹲在那裡,等了半晌,聽到裡面傳來的細細碎碎的聲音,知道事情大概是成功了,連忙準備向著大殿跑去。
“誰?”
還沒有從竹林中出來,就被阮荀恪身邊的人給逮住了。
“你是什麼人?”
“躲在這裡幹什麼?”
杏雨看清對面的人的臉,整個人都傻了,這個人她從來沒有在溫丞相身邊看過,反而好像是三殿下身邊的人,也就是說裡面的可能根本就不是溫丞相,而是三殿下!想到這個可能,杏雨直接白了臉色,滿眼得驚惶。
“快說,你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待杏雨回答,就聽到外面傳來人聲。
“皇、皇上、皇后娘娘,這邊。”
杏雨和那人同時都慌了神,還沒來得及躲藏,皇帝和皇后就帶著一些人直接過來了。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都不用進去,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皇帝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魏蒹葭只得站出來,神色平靜地道:“免禮平身,等你們的主子都收拾好,直接到清心殿來。芳怡,你留下等著。”
“是,娘娘。”
魏蒹葭對著皇帝開口道:“陛下,是臣妾沒有管教好,才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臣妾請罪。”
皇帝伸手將魏蒹葭扶起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為他們開脫。”
林楓看見杏雨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屋內的人是誰了,整個人臉色都黑了下來,陰沉得要滴水,更不用談一向正直,甚至談得上迂腐的林大人了,更是面如鍋底。
厭無離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看好戲的神色,暗藏嘲諷地煽風點火道:“沒想到這就是阮離國的待客之道嗎?孤今日還真是見識到了呢!”
在場的眾位大臣都沉默以待,不敢隨意地插話。
只有溫扶軒神色淡淡地道:“本相還以為厭太子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呢?畢竟本相可記得,厭皇最寵愛的一個妃子原本可是自己兒子的未婚妻呢!”
厭無離危險地眯了眯眸,似笑非笑地道:“看來溫丞相還真是關心我們厭梁國呢!”
“彼此彼此。”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四射,但是好歹給阮離國挽回了臉面。
皇帝這才臉色好看了些許,帶著人返回了之前的晚宴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