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跟在自家大人身後,面無表情,被今日所見的一切都已經震驚到麻木了。大人被一個女子給調戲了?而且還毫無招架之力?長安一臉木然,心思還飄在九霄雲外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長安!”
長安霎時回過神來,“大人!”
溫扶軒深吸了一口氣,雲淡風輕地道:“今日你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嗎?”
“是,大人!”
溫扶軒這才帶著長安匆匆離去,進宮覆命去了。
鳳晚裳心情愉悅地躺在搖椅中,顯然對剛才一番情狀很是滿意。
不過少頃,含冬就過來了。
“小姐,你之前吩咐查探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鳳晚裳接過那幾張薄薄的信紙,邊看邊隨意地問道:“殺死張曹州的兇手找到了嗎?”
“溫丞相已經找到了並且捉拿歸案了,只是還沒有進宮覆命,所以訊息還沒有傳出來。”
“哦?兇手是誰?”
“兇手是張曹州後院的一個侍妾。據說那個侍妾私通外人,想要跟那男子私奔,又怕張曹州發覺,所以那侍妾惡向膽邊生就將人給殺了。”
鳳晚裳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這種編出來的理由也真的是可笑至極,這是糊弄誰呢。”
“可是那侍妾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殺的,然後以不連累情郎為由直接自盡了。案子也只能這麼結了。”
鳳晚裳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紙上的內容,一邊開口問道:“查出那侍妾是誰的人了嗎?”
含冬搖頭,“沒有,我們之前第一時間就安排人去查了,但是家世清白、身家乾淨,確實就是一名普通後院女子。”
鳳晚裳聞言,若有所思,玉指抵著唇邊,“若是如此,那溫扶軒就此結案倒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了。那女子的情郎是誰?”
“不知道,問題就是誰也沒有見過這個情郎。即使是那侍妾的貼身丫鬟,也只是知道自家主子確實與一男子有過私交,卻從未見過那男子的面容,自然也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
“呵!果然是滴水不漏啊!不用自己動手,出事了自然也牽連不到自己身上。這幕後之人倒是有點意思。”
“小姐,你認為是誰動的手?”
鳳晚裳坐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能有膽子在京都殺正三品官員的,你說還會有誰?”
含冬壓低了聲音,“小姐,您是認為是那幾位?”
“除了阮荀玉那個神經粗的笨蛋不會做出這種事外,剩下的就看到底是阮荀訣還是阮荀恪動的手了。”
含冬擰眉,不解地道:“可是小姐,一來這張曹州此人雖圓滑,但是到底風評還算不錯,大皇子和三皇子為什麼要殺他呢?二來,若是真的要殺張曹州,為什麼不直接讓死士或者暗衛動手,這樣不是更快更方便嗎?”
鳳晚裳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就是我讓你調查張曹州生平的原因啊!我也想知道張曹州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竟然惹得兩方人手出馬。另外,我的含冬啊,你怕是忘了這裡是哪裡了。”
眼看含冬還是迷糊的樣子,鳳晚裳就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一點,“這裡是天子腳下,你覺得一個四品京官被人悄無聲息地暗殺了,那位能睡得安生嗎?定然是會翻天覆地地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哪裡像現在這樣,既達到了目的,又將所有的干係都推得一乾二淨。阮荀訣和阮荀恪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誒,荀玉,那個笨蛋,要不是有我和魏蒹葭幫襯著,估計早就被人吞了。”
阮荀玉剛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頓,唇邊噙著的一抹淺笑都僵硬了一順,一來就聽到有人罵自己是笨蛋,這感覺真的是微妙啊!
慕春雖心中咯噠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從容自如地走進院中,稟告:“小姐,二皇子殿下來了。”
鳳晚裳懶散地擺擺手,“來了就來了唄,讓他進來吧!”
慕春回身對著阮荀玉含笑道:“二殿下請!”
阮荀玉走進院中,就看到鳳晚裳拿著幾張紙坐在那裡看得入神。
“裳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