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習習,雷雲轟鳴,氣宗現場一片廝殺過後留下的狼藉遍地血汙,灰白的大理石欄杆,地面各種赤朱丹彤點點腥重,濃重的味聞著讓人作嘔。
狂虐的弒殺之氣四起,恐怖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蕭寒煙只覺得面前出現一道寒光,手中的彼岸劍警惕一回擊,“咣!”一聲耳膜欲裂,堅韌的音刃生生被她紅光扎眼的彼岸劍砍退。
蕭寒煙霜雪般冷然的絕豔容顏閃過嘲諷:“藏頭露尾,不敢與本座正面對抗,果真是膽小怯懦的宵小鼠輩!”
高亢的醇厚笛音幽幽響起,濃重的樂聲透著無盡的深沉與壓抑,細微的空氣波動接近沒有,可還是讓蕭寒煙察覺到了。
身後凝聚出數柄淡藍色的半透明氣劍,泛著森寒冷意的劍氣如寒氣般溢位,像一把把冰雕而成的鋒利劍刃般,攝人心魄。
一梭子氣劍紛紛朝波動方向攻擊去,蕭寒煙手持彼岸,冷眼看著被氣劍來回穿刺切割的地方。
“還挺能裝!”玉手凝決,幾把氣劍凝聚歸一,一柄巨劍直接朝那閃動的浮影猛烈劈下去!
雷雲被劍氣波及到,轟鳴聲巨響,閃爍的寒光對映在冰藍色的巨劍上,迸射出奪目駭人的劍光,蕭寒煙一手控制巨劍一手召喚回紅色的彼岸傘。
帶頭進攻的魔將憤怒至極,魔修死傷無數,氣宗弟子卻只是重傷了幾個,其餘的都是不大不小的皮外傷,這都是飛在空中的那個女人造成的!
“這臭婆娘也太厲害了,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可是如何是好?”一魔域修士的黑袍在剛才的打鬥中,被割破不少地方,臉上也有不知是誰身上飛濺過來沾上的血跡,看起來很兇狠殘暴極了。
魔將手裡的戰戟插在地面,狠狠道:“慌什麼,魔尊還沒出手呢,以他的功力,還怕打不過這個女人?”
現在他們畏懼於蕭寒煙恐怖的實力,皆不敢再進攻,都紛紛往後退出。
他們算是小看了蕭寒煙。
“就是,都且先看看首領怎麼殺掉這個臭女人!”
激烈的戰況把方凝香嚇得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來。
她自從來了這個世界,見慣了和平安逸的生活和場面,現在讓她突然目擊這些,沒當場嚇暈過去已經不錯了。
身邊一股松香的氣息靠近,方凝香滿眼含淚挨近:“嗚嗚嗚,城哥哥我好害怕!”
“你剛剛怎麼不殺快點,我的手都被他們打傷了。”
“你剛剛還去幫別人,害我被傷成這樣!”
魔域修士法力不低,又見她是一個低修為女弟子,就專門挑她捏,方凝香躲閃不及手臂上就捱了一刀。
魔刀帶有毒氣,現在方凝香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流出黑紫色的血液,外翻的皮肉痛感鑽心,刺激著她的神經。
真是備受煎熬。
聽她委屈的哭訴,赫連城心情很不佳,剛剛為了保護方凝香,捱了不少魔域修士的攻擊,身上和臉上掛了彩。
現在戰鬥暫時結束,他過來看看她的傷口如何,一聽方凝香的埋怨,心中十分複雜。
他也受了傷,還是為了保護她造成的,沒有得到一句關心不說,還被如此怨懟。
赫連城將士出身,也有自己脾氣,性子也直:“魔域一黨是各國排斥的邪祟,我今日既已再此,不戰何為?”
“你若是埋怨本王剛剛沒有保護你,那本王現在與你道歉就是,日後你自己小心。”
赫連城話一出,他也愣了。
自己不知為會對方凝香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