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過可比明面的擂臺比賽要野蠻多了,你應該在羊城打過出海遊輪賽吧,鐵龍斗的規則和那個差不多,但有一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劉默撥出一口濁氣,臉色鐵青的道:“地下擂臺的鐵籠鬥不允許選手投降,只有喪失意識,或者死,才算是結束。”
話音落,李牧忍不住瞳孔微微收縮。
這個規則,擺明了就是要參賽的拳手,以死相博!
如此野蠻的比賽方式,跟古羅馬的奴隸競技場,哪有半點分別!
這下,李牧也終於意識到了形式的緊迫,急忙跟著劉默上了車。
很快,車子湧入車流,朝著遠離城市中心的遠郊,一路疾馳。
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
在遠離城市中心的城郊附近,建如此豪華的酒店,是不論什麼樣的商人都幹不出來的糊塗事,可經過劉默方才的解釋,李牧卻明白,酒店什麼的只是幌子,人家賺錢,靠的可不是這個。
果不其然,在劉默進了大堂後,根本沒理會前臺,而是徑直奔向了角落處的電梯,李牧也緊跟著他,搭乘電梯直奔頂層。
“叮。”
伴隨輕響,電梯門左右分開,面前一塊木質擋板,兩側則是黑色的幕布,阻攔住了全部的視野,而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正盯著他們倆,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不過當劉默用泰語隨口說了兩句話,又遞出一張黑色卡片後,這些工作人員的表情立馬變成笑容,同時讓過身子,放他們同行。
劉默輕車熟路的挑開幕布,帶著李牧一同進了場。
空氣裡,刺鼻的煙味和淡淡的腥味交織一處,好幾國不同語言交織成的嘈雜吶喊,震得人耳膜生疼,頭頂一排排吊燈撒發著的昏黃燈光,根本無法照亮周圍的環境,只是晃的人頭暈目眩。
觀眾席位一排排的環繞交錯,將正中的鐵籠圍了個水洩不通,而鐵籠內一個拳手正高舉著拳頭,拼命的往身下砸,伴隨每次拳落,便激起無數猩紅刺目的血花,以及現場近似沸騰的呼聲。
“李師傅,這邊!”
在這嘈雜的環境裡,劉默下意識拔高了聲音,帶著李牧超前走去。
兩人沿著臺階,一路走到了距離鐵籠邊。
到了這,李牧能清晰的瞧見,被人壓在身下的那個拳手,一張臉早就被打沒了人形,下巴和鼻樑幾乎都被鮮血糊成了一片,整條右臂更是徹底扭曲彎折在一旁……
這時候,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換做其他任何比賽,都已經結束,但在這裡,不論是現場觀眾,還是八角籠內一臉冷漠的裁判,都完全無動於衷,仍舊任由對手,狂攻不止。
終於,癱在地上的拳手,沒了反應。
裁判上前分開了兩人,伸手探了一下敗者的鼻息,搖了搖頭,起身做出了一個交叉的手勢,暗示這人已經徹底斷氣。
“呼!”
“哦!”
現場發出一陣亢奮至極點的歡呼和聲浪。
在這劇烈的歡呼聲中,敗工作人員拖著腿,就像是拖著條死狗般,將敗者拖出了鐵籠,只留下勝者在籠內,振臂狂呼,耀武揚威。
“靠特麼的,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這時的,先前還跟鐵籠邊工作人員交談的劉默,忽然罵了一句。
“下場比賽就是田志康那個王八蛋,咱們現在想救他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