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尾點點頭。
剛剛回到營帳裡,就聽見外面有人喊蕭若路,和他說:“外面有一個騎馬的男人說要見少將軍,好像是來給少將軍送信的!”
蕭若路想到了那天特地來送馬的是江無憂護衛,難不成又是江無憂的人?
何小尾點頭:“我知道了,你準備去南國軍營的事情!”
何小尾快步從大營裡走出來,果然看到的是那個送馬錢來的江無憂的侍衛,那侍衛看到何小偉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許姑娘!”
那護衛是個實心人,手裡拿到了信就晝夜不停的趕了過來,只求不耽誤主子的事情。
“你家主子有信?”何小尾問道。
“正是!”那侍衛一邊說一邊急忙從胸口裡把信掏出來遞給何小尾。
何小尾當著侍衛的面拆開了,信裡面寫了,打算用何小尾的方法拿下南國舊城之外,還以淡淡的口吻寫了一件事情,說在奴隸市場上救下了一個大兵。
他聽到奴隸販子說這個大兵是在河道里就下來的,風度,教養皆屬一流,言談舉止正是吾國大家子弟,他說是跟隨著家中的長輩來到戰場上歷練,卻不願意被送回吾國,因此,因為他不願意連累上家族,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小七,要在他身邊做夠三件事情,報恩德之後自行離開。
一股熱淚直衝上何小尾的頭頂,捏著紙張的手不停的顫抖,小七!一定是二嬸嬸身邊的七郎!
啊紳還活著!
他還活著!
那他身上有沒有受傷?可知道了京城的訊息?
原本到嘴邊湧現出來的要問江無憂的話,和啊紳身體情況的話又咽了回去,何小尾不自覺發現自己已經熱淚盈眶,無法剋制。
不想讓江無憂的護衛知道太多,何小尾極力壓制住心裡的酸楚,轉頭問道:“可帶火摺子了嗎?”
護衛把火摺子功恭敬敬的遞給何小衛,看著著她燒了信件之後才彎腰行禮:“許將軍可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主子嗎?”
如今,江無憂特地給自己帶來那麼一封信,肯定是對小七的身份有了懷疑。
何小尾說到:“勞煩你告訴你家主子,我許真真就在這裡謝過了。”
雖然江無憂的護衛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將軍要感謝主子,還是聲稱必定會把口信帶到。
多餘的話自己一個字也不能說,有這封信已經足夠了,現在什麼都沒有比小七活著更重要。
只要小七還活著,家裡的女眷知道之後一定會喜極而泣,對家庭的傷害大約也能平復一點。
這大概是自己重生回來之後,聽到過最值得高興的訊息了,肯定是祖父父親和所有的弟弟們在天有靈,還是保護了小七。
江無憂既然能寫信暗示她,那江無憂肯定會保證小七的安全,這方面何小尾不擔心,最多也就是江無憂來和自己講講條件罷了。
再或者是說小七有小七的堅持和風骨,他要對江無憂報恩,那麼就等到他報完恩之後,自己再把他接回來就是了。
何小尾轉過頭視線看向外面的方向,等一會兒蕭若空回來之後,便讓他去邊城尋找小七,小七聰明,肯定會留下記號,讓蕭若空帶著記號去找就是。
只要確定了許紳絕如今平安健康,比什麼都珍貴,他的身邊不能沒有可用的人,讓蕭若空去接應,可保他的平安,將他暫時隱姓埋名的安置下來,終有不遙遠的相見之日。
若是許家的遺孀知道了,只怕會感懷淚下,難以自已,苦撐到現在終於見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