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去。
反正,蔣翎玉就是自己的行為準則,唯她是從罷了。
房間裡開著冷氣,但兩人的身邊熱氣彌漫,汗水滴落。
中途,蔣翎玉這個開始的人竟然手痠了,還是徐覓翡抱著她去的浴室清洗,又將她放在鏡子前仔細觀摩,看著蔣翎玉滿臉羞赧,卻認真地說:“浴室……唔,我們到時候要用最好的鏡子。”
蔣翎玉的耳根早就燒了起來,她不想去看任何徐覓翡視線落到的地方。她甚至懷疑,一開始只是徐覓翡的計謀。先引誘她失去了所有了力氣和手段,才能順理成章地將自己吃幹抹淨。
被徐覓翡身上的氣息包裹住時,蔣翎玉嘗到了唇舌間的酒味,這是她們的習慣——總是會在床前備著酒。而這裡的空氣中總有佛手柑的香氣,若有似無地一直追逐。
徐覓翡在她的耳邊笑著:“這裡是一個適合佛手柑生長的好地方,而酒,在哪兒都能喝。”
一語雙關,蔣翎玉幾乎在瞬間就理解了徐覓翡的意思,心髒也像是被柔軟的錘了重重一下。
失神之前,蔣翎玉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幸運的那一個人。
半個月後,收拾妥當的蔣翎玉和徐覓翡在家人們的各類囑託中登上了陸青滿的私人飛機。
她們的新家還未完成,於是仍舊暫住在徐覓翡的公寓裡,還好公寓很寬敞,兩人住足夠了。
馬不停蹄地,兩人投入了工作。徐覓翡將工作室挪到了蔣翎玉的分公司樓下,不過,她很快就進入劇組了。
劇組需要她隨時進行道具除錯,還好就在本地。
同時,別墅也在進行裝修。
徐覓翡和蔣翎玉上班離得近,有一回對於櫃子的風格和書房的擺件問題意見不同,蔣翎玉忽然又沒了聲,她索性直接上樓找人。
其實是很小的問題——徐覓翡說書桌裡的桌子小點吧,防止兩人在書房卷工作,蔣翎玉非不同意,她說要一個兩米的大桌子。
徐覓翡不解:你是想睡在書房嗎?你是想擺擺件在書房裡還是擺人啊?
人是找到了,但人正在會議室裡罵人呢。
全公司的員工都在那天看見了蔣總的“神秘妻子”。
蔣翎玉從未隱瞞過自己已婚的狀態,她的無名指上一直戴著素戒,只不過她從來不公開談論自己的私生活,也沒人敢議論。
徐覓翡對公司內部很熟悉,低頭都能走。但她都是下班後來的,推門過去的時候垂眸看著手裡的圖紙,嘴裡還說:“都十多分鐘了怎麼還不回我?你別在書房裡放張床了,不如在會議室裡放張床?”
氣氛僵硬,什麼聲音都沒有。
徐覓翡抬起頭,才和正在挨訓的幾人對上震驚的眼神。
估計是新招的實習生,不知犯了什麼錯,各個鵪鶉似的耷拉著。
工作狀態的蔣翎玉真像個a,氣質冷漠疏離。
徐覓翡堅信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原則,面不改色地走過去,將圖紙拍在蔣翎玉的桌上,轉過頭說:“沒你們事了,去忙自己的吧。”
眾人:“……”可是老闆不發話,誰敢動。
“發話啊。”徐覓翡敲了敲蔣翎玉的桌子,所有人都盯著,眼見著剛才還在發脾氣的蔣總居然眉眼柔和下來,連語氣都不一樣了,“還不走?”
哦!原來剛才那不是生氣,是嫌她們走的慢了啊!
一群人麻溜就走,臨走時八卦地往裡一看,發現老闆被自己老婆捏著臉,完全任她蹂躪的妻管嚴模樣。
從此,所有公司的員工心裡都出現了一塊免死金牌,並且希望老闆的妻子能每日過來蒞臨檢查一下。
蔣翎玉由她捏揉夠了,圈住徐覓翡的腰就縮排徐覓翡的懷裡說:“不想上班了。”
誰也不知道,在公司發號施令又雷厲風行的蔣總經理,實則只要一碰到自己老婆,就變成了軟軟撒嬌的小貓。
“不想上班也得上,我問你呢,非得弄這麼大尺寸的桌子是幹什麼?”
擺東西?辦公?睡覺?都不是。
蔣翎玉抬眼看她,撥出的氣息慢慢變熱:“為了睡你。”
徐覓翡俯身看她,好笑道:“羽羽,我可沒有用資訊素引誘你,請端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