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覓翡迅速跑過去,灌木叢後有深深的腳印以及煙頭,而那個狗仔已經抱著相機關上車門,迅速離開。
徐覓翡皺著眉,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這人分明蹲點很久了,他們昨天是在內部群裡確定今天第一天的主人家在自己這兒的,狗仔怎麼會就跟來了?
但很快,徐覓翡就知道了原因。
她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是金池魚打來的。
“醒了嗎?就醒了啊!別出去了啊啊啊小徐!!你就在房間裡待著等我們節目組過來開播!昨晚上五點多有狗仔爆了你、你和翎玉在醫院的照片說你們就是貌合神離,那個點根本來不及公關,一下子就發酵起來了!”
徐覓翡已經利落地輕輕關了門,語氣不甚在意:“什麼照片?”
“是翎玉把你的手甩開的照片,看著像模像樣,你們那會兒真吵架了?為……那事?”聽到那邊一聲嗤笑,金池魚才覺著自己怎麼就關不住這八卦的嘴,忙說,“總之我們馬上就到了,一會兒可能觀眾會比較激動,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徐覓翡:“慌什麼,我本來就不看,這樣不更好?還讓你的節目更有熱度,剛好符合打假這個主題。”
金池魚欲哭無淚,她能聽不出來這是投資商媽媽的提點嗎?這錢不好整啊,誰敢用投資人來做噱頭啊!
金池魚這邊本來訊息都要掛了,但看了條助理說顧言比自己更快到的訊息後,心又在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這都什麼事啊?
情敵相見,那不得分外眼紅嗎?還是在徐覓翡和蔣翎玉又鬧出了不合熱搜的節骨眼上。
要死啊。
“小徐啊,那個啊……防止比較激動的狗仔,要不你就先把門鈴聲音關了,回房間待著吧。”金池魚說,“等我們到了再喊你。”
但徐覓翡還沒把門鈴靜音,就看見門外開來了一輛闊氣的賓利。
不眼熟,但她感覺自己聞到陌生apha的氣味了,這氣味讓她感覺彷彿領地被入侵。
徐覓翡懶散地後退,抱臂看著那輛賓利車裡的人到底下不下來,也沒開門。
若是車裡的人下來了,是顧言,來敲門,她自然會開。
應該是看到了自己和蔣翎玉的熱搜,急哄哄地就來了,她就這麼不怕自己的緋聞女友江渺不開心,這麼惦記著別人家的老婆。
她等了起碼有三分鐘,車裡的人終於下來了,但是她的手上還提了東西,一大個紙袋子裝著,一側還露出些花束。
顧言比照片裡還要瘦一些,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藏藍色的v領襯衫鬆弛自然地紮在寬松有形的牛仔褲裡,隨意地摘去了灰麻色的貝雷帽,往後一捋頭發,望了過來。
她符合徐覓翡對文藝片大導的刻板印象,是那種隨姓、自由,又有才氣和浪漫的模樣。可是顧言的資訊素卻極富有攻擊性,離得不算近都讓她不適。
直到她忽然被人往後一拉,蔣翎玉的氣味籠上來,將徐覓翡的呼吸都掠奪了去。徐覓翡轉過身抱起蔣翎玉,把人往上一託,讓蔣翎玉將雙腿搭在自己腰上。
同時,家中的監視器顯示顧言已經往這裡走了過來,節目組還隨時可能出現。
“怎麼了?別鬧,有人來了。”徐覓翡半揚起下巴,一邊在換氣的間隙低聲說話,氣息很快就變得滾燙起來。
“大早上就沒看見你,就這麼想和我分開?”蔣翎玉不滿意,她也分不清這是起床氣還是分離焦慮,總之見不到徐覓翡,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煎熬,這種煎熬在見到徐覓翡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癢。
只有徐覓翡才能止癢,她一秒鐘都等不了,就得賴在徐覓翡的身上。徐覓翡說別鬧,她反而氣上了。
戀愛總是會讓人這樣生氣的嗎?這是蔣翎玉第一次體驗,原來生氣也分開心的生氣和真正的生氣。
她還是頭回知道,有人能夠溫柔地承接你所有情緒的時候,連驕縱都可以這麼自然,這麼理所當然。
“哪有要和你分開,我買早餐和跑步去了,還定了些今天要用的東西,淨說瞎話。”徐覓翡捏了捏蔣翎玉的鼻尖,笑了。
蔣翎玉察覺到徐覓翡要把自己放下來了,幹脆就像是纏緊的蛇那樣緊箍住徐覓翡的腰,壓著徐覓翡的唇就吻了下去,還去捕捉到徐覓翡沒有躲閃的舌,就要咬下去。
蔣翎玉的口腔裡都是一股清淺的花香,說明她已經起來還特意刷了牙,用過了自己新擺在那的那瓶漱口水。
徐覓翡忍笑,不甘示弱地也去咬蔣翎玉,她用的是變得尖銳的犬齒,卻力道控制地極好。她佔據了上風,蔣翎玉躲都躲不及,然後徐覓翡猛地松開了她,唇邊的笑意懶散放肆,就這樣盯著蔣翎玉還是微張的唇,和若隱若現的舌尖。
蔣翎玉愣住了,徐覓翡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資訊素,可她卻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蠱惑,張揚,又有種讓人沉淪的誘引,讓蔣翎玉的心髒在瘋狂失序地跳動。
她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下唇,那被徐覓翡咬過的地方有點痛,但是沒有傷口。蔣翎玉眨了兩下眼睛,再度對著徐覓翡的腺體低下頭去。
也是在同時,門鈴聲響了起來,門外赫然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靜等待著的顧言,以及身後已經趕到準備架起攝像機的節目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