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柔滑的布丁送入了她的口中,蔣翎玉卻沒有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
直到蔣翎玉已經俯身慢慢朝自己靠近,徐覓翡才終於適應了黑暗,看見了蔣翎玉極有壓迫感的視線。
深夜的oega與晚上在帳篷上溫柔朦朧的剪影截然不同,處處彰顯出一種被冒犯的危險。
徐覓翡是被鉗制住的那個,她本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蔣翎玉推到,卻心甘情願地在在蔣翎玉的掌控下俯首稱臣。
不能惹惱了蔣翎玉,徐覓翡深知這一點。蔣翎玉骨子裡帶著瘋狂,放任她受辱黑化的話,不管最後是不是自己導致的,她最後還是會將悲劇的開端算在原主的頭上,瘋狂報複回來。
到時候小命就不保了。
這是懸在徐覓翡頭上的利劍,讓她無法放鬆警惕。
只要不去傷害蔣翎玉,也不要挖掉她的腺體,讓她規避悲慘的境遇,自己應該也能保命。
所以自己只能示好,示好,再示好。
直到這一年的協議期結束,才可真正放下心來。
此時黑夜中的蔣翎玉更像是那個真實的她。
帶著些許的強勢和不可抗拒,如高懸明月般不可侵犯,幾乎冷漠的冷清。
看起來蔣翎玉將自己當成偷偷進入她帳篷的人了。
但為什麼會給她喂一嘴的布丁?
“我只是來完成節目組任務的!沒有別的意思!”徐覓翡急忙解釋道,慌亂之下什麼都說了,還沒忘吃幹淨嘴角剩下的那些甜意。
“這是帳篷裡附帶的任務,希望能嚇到你然後讓你去找伴侶安慰,這樣你就可以,可以進去睡了……”
徐覓翡也仰著頭,也不知道蔣翎玉到底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沒有,身體也開始僵硬。
“安慰?”
蔣翎玉的聲音終於響起,她又近了徐覓翡一點。
曾經只想著與徐覓翡拉開距離,越遠越好的她,此刻卻在主動打破自己與徐覓翡的界限。
徐覓翡的焦急與慌亂不像是裝的,指下的面板正在升溫,呼吸也在變得緊促,害怕嗎?徐覓翡會害怕她?
蔣翎玉低聲說:“我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是安撫。”
她的手忽的松開,碰到了徐覓翡的後頸,那裡異於常人的溫度讓她的指尖一燙。
幾乎是瞬間,蔣翎玉又聞到了那一絲熟悉的清冽辛甜。
也只有在這個小小的封閉空間裡,才顯得比平常明顯。
可徐覓翡似乎一無所知。
“徐覓翡,你可能有些不對勁。”蔣翎玉控制住了重重按壓下去的沖動,將徐覓翡使勁推開,胸口處蓬勃的心跳彷彿在回應著什麼,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出去。”
……
“我還是來一口吧。”徐覓翡一拍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確實像蔣翎玉說的不太對勁了,從胡怡瑰的手裡接過酒杯,一口全部喝了。
出乎意料的是,並不難喝。
更多感受到的是檸檬的果香,酸味的後勁讓人打了個激靈。
胡怡瑰笑道:“上道,我還以為你昨晚任務完了今天早班上不了。既然起來了,就和我一起去看道具。”
“對了, 你昨天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覓翡的臉有些燥熱,不知是酒意上來了還是想到了什麼。
在道具間裡看見了栩栩如生的幾個巨大的動物道具服時,徐覓翡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來了。
在今天的遊戲任務中,嘉賓們出了一個小小的演出事故,起因就是穿著道具服的她們因為穩不住平衡而不慎落水。
那看似輕盈的道具服在瞬間浸滿了冰涼的水,拖著嘉賓們往下墜,六人都差點溺水,而蔣翎玉的道具服被淹的最為嚴重,要不是徐晚知拼命遊過去拉她,只怕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當時節目正在直播,所有的觀眾都一起經歷了這一幕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