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見到她,皺著眉,給金池魚遞過去一個隔離口罩。
金池魚手上提滿了,什麼探病的果籃和花束都有,手騰不出來,還麻煩宋念給她戴口罩。
宋念嫌棄的戴好了。
她歪扭扭地從宋念和曲唯映的中間穿過,花束還蹭過宋唸的鼻樑。
“不好意思啊,宋醫生,讓讓啊,探病。”金池魚對宋念露出個笑容,正因為宋念之前不讓她來,她去別的嘉賓房裡溜達了一圈才過來,一過來就聽見她們在聊。
宋念懷疑金池魚是故意的,她皺眉:“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有易感期的apha,進來找死?”
“能熬熬,不耽誤我探會病聊一下就走。”
徐覓翡則是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尖,一言不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從蔣翎玉進來開始,徐覓翡的資訊素就亂了起來,自己也如坐針氈。
整個病房裡現在也就金池魚能稍微活躍點。
“小徐,現在節目都善後的差不多,你別擔心了。徐家那邊打過電話來問你們的情況,我都給拒了。”金池魚簡單的說了下節目後續的處理情況,告知已經和徐晚知解約。
徐覓翡本來還心猿意馬的聽著,忽然頸後一痛,隨即腺體部位立刻感到一陣涼意。
蔣翎玉把她的阻隔貼撕下來了!
“臥槽。”在場的另一位apha金池魚立刻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過濾器給自己裝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在刀子海裡面喝酒,又痛又上頭。”
徐覓翡猛地抬頭,和捏著那片薄薄的阻隔貼的蔣翎玉對視。
對視,在此刻的兩人之間,是一種無聲的勾引,所以剛才她一直在迴避著蔣翎玉的目光。
但沒想到現在,還是被迫看了過去。
此刻進入易感期的人是她沒錯,可是主動權再次回到了蔣翎玉的手上。
蔣翎玉面無表情:“扯下來了,下一步呢?”
金池魚說:“等我說完,我說完就走……不耽誤你們的事,那個,小徐,我們節目之後還要進行錄制的,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快點回來。”
“一會兒嘉賓們可能會開直播保平安,你們參與嗎?”
徐覓翡腦子一片混亂,嗯嗯啊啊,也不知道自己應和了什麼。
宋念說:“翎玉,下一步需要你的配合,你準備配合嗎?”
蔣翎玉靜默一瞬後,盯著徐覓翡的唇角:“你想嗎。”
徐覓翡斬釘截鐵地:“我不想的!”
但是我的資訊素說它很想很想,我也沒辦法……
果然這話剛一說出來,她的腺體就跳動了起來,在場的apha不約而同退了半步。
蔣翎玉把那塊阻隔貼揉成了一團,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她緩緩靠近了徐覓翡的眼睛,好像要從裡面尋找著什麼。
許久許久,她只是湊近,看著徐覓翡,卻一言不發。
徐覓翡從剛開始被盯的不自在,再到想要退縮,再到出現了莫名的進貢感,回望了過去。
兩人的睫毛尖都快碰到了一起,確實離得很近。
直到她真的看過去的那一瞬間,蔣翎玉才柔和了這一瞬的視線,低聲說:“我只想聽到一句真話。”
“徐覓翡,”她輕聲念著這三個字,“你到底在想什麼?”
只需要一點點的肯定,一點就好。
蔣翎玉太想知道,徐覓翡到底是真心為自己如此,還是僅僅因為那些資訊素。
只要,這束光還能留在自己的身邊,她甚至願意卑微乞求。
徐覓翡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
蔣翎玉自己明白,她活著的這二十多年裡,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受到了珍惜,好好對待的人。
也沒有人真正的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