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約是自己偷來的,蔣翎玉是被迫。
二,自己是個真標記無能的beta,不是apha,和蔣翎玉沒有結合的可能性。
“怎麼就不能播?這本結婚證剛領,你就不認了。”蔣翎玉從包拿出那個紅本本,壓在了面前的桌上,“徐覓翡,我不要你一味的將事情全部為我做完。”
“我沒有,是有考慮的,直播間裡的彈幕你不是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到時候她們怎麼也不信我們就是結婚了,說結婚證是假的,是p的,說我們一點肢體動作都沒有就是假的怎麼辦?”
徐覓翡小心地拿起了蔣翎玉的那本結婚證,“總不能真的遂了她們的意就真的給他們表演肢體接觸啊!總不能他們說那現在接吻就接吻吧?”
“是你說的,我不需要去考慮後果。那麼,只要能證明,”蔣翎玉盯著她,“為什麼不這樣做?”
“因為你不願意!你才不願意這樣做,你又不是物品和人偶,憑什麼要聽他們的。”徐覓翡走到蔣翎玉的沙發邊,將那本結婚證遞了過去,“我當時說那話,是建立在你願意去做那件事的基礎下。”
那本結婚證重新回到了蔣翎玉的掌心,微微粗糲的皮面如有千斤,壓在她的掌心。
原來這本證書,能輕,也能變得這麼重。
蔣翎玉拿著,起身,和徐覓翡對視:“誰說我不願意?”
電話那端的胡懷夢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立刻手滑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覓翡一下愣住了:“什麼?”
“我說我願意。”蔣翎玉說,“不管是要接吻,牽手,還是接觸,我都願意。”
徐覓翡被這話給震住了,半天沒出聲,蔣翎玉反問道:“還是……不願意的人其實是你?”
“不是!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和你接吻!”徐覓翡情急之下說出口,但又感覺很奇怪,自己反駁自己,“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說經常想著和你接吻……”
完了,越說越黑,說的好像自己是個登徒子,成天不想別的就為了和蔣翎玉肢體接觸一樣。
徐覓翡臉漲得通紅,蔣翎玉剛才還冷漠的表情反而融化了,顯出幾分溫柔。
“不要太僵硬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到時候我來出鏡就好。”蔣翎玉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對著她招手說,“徐覓翡,你過來一些。”
徐覓翡已經做了許多,可她還沒有好好謝過她。
一句簡單的道謝,不知為何那樣難以啟齒,明明家裡只有她和徐覓翡兩個人,蔣翎玉也要徐覓翡湊近了,在耳邊講才說得出來。
徐覓翡順勢傾身過來,蹲在了沙發邊,剛好看見蔣翎玉光腳踩在地上,便低頭為她穿上了家居鞋。
瞬間,蔣翎玉想到了許多徐覓翡照顧自己的細節。她重新回到這個別墅裡來,連徐覓翡遞給她每一杯水都溫度正好。
不知是不是捕捉到自己不常穿鞋的習慣,客廳裡鋪上了柔軟的地毯。
當自己腳掌感受到踩到柔軟之中,蔣翎玉的心也隨之塌陷了下去,像是從高空落下,痠麻的失重感和失落感席捲了她。
原本只是想道謝的她,在看到面前的人再度抬眸望向自己的時候忽然改變了主意。
奇怪而微小的沖動從身體的某處出現,順著脊背一路擠上她的頭腦,像纖細的手指在撥弄她的理智——就在徐覓翡半蹲在地上為自己穿鞋時。
她很想和徐覓翡更近,近到不僅是在耳邊說話,而是讓氣息融進呼吸,填補所有空虛的縫隙。
鞋子能穿上,也能輕而易舉地脫掉,她的失落感由此而來——明明呼吸能夠輕易地進犯,偏偏身體和衣服還這麼規規矩矩。
“徐覓翡,你知道直播之前都需要排練的嗎?”蔣翎玉看著徐覓翡的耳廓,聲音越來越小,“我們需要預演所有可能的情況,做出相應的對策,這樣,就能有一場完美的直播。”
徐覓翡:“我們需要排練的是……”
“就是粉絲們最容易失控的部分,”蔣翎玉眨了眨眼睛,表情冷靜地回道,“可能會有的肢體接觸,排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