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流血的是他,又不是我。”徐覓翡寬慰她,“我也沒受傷。”
徐覓翡的手是一雙很漂亮的手,蔣翎玉自認,這雙手很有誘惑力。
這雙手扣在自己的肩上,手腕上,和下巴上時,那微凸起的筋脈隱於面板下,仍舊擋不住蓬勃而來的張力。
蔣翎玉皺了下眉,覺得徐覓翡對自己的處境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她把徐覓翡的手拉了過來,折上她的外套袖口,露出那一截的潔白手腕。
上看下看,確定沒看到任何的傷口,只有袖子的一邊已經蹭脫線的布料。
要不是自己多個心眼看到,徐覓翡自己也不說,她可能一直都不會知道這人在來的路上還付出了什麼。
她往徐覓翡的肩膀上看了看,果然那裡也有蹭到的痕跡。
當時的情況一定不樂觀,可徐覓翡還是要來。
“司機既然也擋著你,還那麼著急過來幹什麼。”蔣翎玉不知道自己的命何時在徐覓翡的心中變得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一定要跑來。
徐覓翡只是笑,笑過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淡聲說:“我說了,我們是伴侶,還是合作夥伴。還好我來了不是嗎?”
蔣翎玉沉默不語,她明白徐覓翡的言外之意。
一個人竟然能將自己的生死如此不在意,就為了另一個毫無關系的人,就為了那份契約?
說實話,蔣翎玉一開始在簽訂那份契約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這份契約能對徐覓翡有多大的約束能力。
但現在,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當時的預想,往另一個方向奔去,正在徹底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討厭失控,又無法抗拒失控背後的危險對自己的掠奪和攥取。
徐覓翡收回手說:“等一下回去吃飯我有事情和徐……和我父親說,如果談不好,我就帶你走,咱們也回家去。”
免得還在徐家不自在,對徐覓翡來說那可不是家,她和蔣翎玉的出鏡一樣,就是徐家的陌生人。
要不是為了和徐毅銘說蔣翎玉身上的那份合約,她才懶得和徐毅銘說話。
但徐晚知無疑還是對徐毅銘有敬畏的,現在的她是徐家的apha門面,加上又有自己這個beta對照人物,徐毅銘也對徐晚知很看重。
就徐毅銘那看重名聲和家中利益的性格,但凡這第二個女兒在第二次分化的時候比徐晚知要強,那徐晚知也會毫不猶豫地被他放棄。
蔣翎玉垂眸問:“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想回家,這一次居然願意回去。”
“我這次回去和他們有事情要談,不然我也不想回去。”
見蔣翎玉視線一直探究地看著自己,徐覓翡自覺開始在蔣翎玉的面前維持人設。
等蔣翎玉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徐覓翡鬆了口氣。蔣翎玉太聰明瞭,要瞞過她需要一點定力,可惜自己除了在把蔣翎玉救下這件事有十足的定力,其他事情都不行。
她選擇不再開口。
到了徐家已是下午六點,正是吃飯的時候,然而徐覓翡帶蔣翎玉出現的時候,門口連來迎的人都沒有。
……這飯大概也不是非吃不可。
她領著蔣翎玉來到餐廳裡,雖然人沒來接她,但擺明瞭是等她帶著人回來吃飯,各個帶著我審視的眼神看著她們進來。
徐晚知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徐覓翡今天無暇顧及她,坐下就只顧著給蔣翎玉夾菜。
她按照之前在百科上看見的資料,把適合蔣翎玉的口味的菜先給她夾到了面前的碗裡。
“多吃點,你就當咱們是在飯店吃飯,不過多了幾個討人厭的飯搭子。”徐覓翡在蔣翎玉的耳邊低聲說,像沒看見那些眼神似的逗蔣翎玉開心,“你看她們的臉拉跨的,像不像……唔,那種木頭雕出來的長臉玩偶。”
蔣翎玉只和長輩打過招呼,看著已經堆滿一半碟子的菜有些無奈,這是當小豬在養嗎?
“我還挺喜歡她們這種看不慣我,但是又不得不容忍著的樣子。”徐覓翡將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拉,做了個評價,“挺下飯。”
她也是不嫌人家聽見鬧得慌,蔣翎玉低頭小口吃著自己碗裡的菜,立刻聯想到了徐覓翡描述的那種玩偶長相,忍不住勾起唇。
徐毅銘和廖雪蘭看她很不順眼,徐覓翡知道。
如果這裡坐的是原主,早就已經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承受不住,撂筷子走人了。
可是徐覓翡自然不是,這一屋子的人和她都非親非故,她要受什麼氣?她要氣死她們!
“你怎麼還吃的下去的?”徐晚知冷哼,“在節目上胡鬧,下了節目也發瘋,今天司機回來的時候說你跳車!現在是娛樂新聞上膩了,改為想去上社會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