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但跟著鍥而不捨地響了起來。
不會是節目組的任務吧。
想到這個可能,徐覓翡轉到蔣翎玉的床頭,發現那是個一串亂碼,看上去就像詐騙電話。
有點像金導那作風了。
徐覓翡想了想,拿著手機到陽臺接了起來。
她還沒說話,那邊的人就開口了:
“蔣翎玉!媽媽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管我什麼時候打來的電話你都不能響過三聲才接?”
這聲音……徐覓翡不熟悉但她的記憶很熟悉,是蔣翎玉的母親蔣晚香。
“你還要賭氣到什麼時候?你為什麼上這個節目不知道嗎!直接在節目上駁徐晚知的面子,我當初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蔣晚香估計自以為很瞭解女兒,完全不覺對面接聽的是誰。
“你給我安分點,懂了嗎,和徐覓翡訂婚是權宜之計,不要惹惱徐晚知,不然你拿什麼錢出來跟她賭?我當初就告訴過你,不要跑,能跑到哪兒去?”
“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話都不說是什麼意思?”
一開始在訂婚宴上看見蔣晚香,徐覓翡當時才剛過來,沒來得及去細想。
現在接到蔣晚香的電話,她終於將細枝末節都從原主的記憶裡挖了出來。
一個清晰的猜測漸漸從腦袋裡浮了出來。
蔣晚香之拿了原主的好處,變相將女兒給“賣了”,總歸都是能進入徐家。可她竟然還知道蔣翎玉和公司簽下的對賭協議,讓蔣翎玉來討好徐晚知。
這裡面又有她什麼推動作用?
徐覓翡的臉色變冷,直接開口。
“意思當然就是不想和你多說,你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你,你……”那邊的人瞬間就認出了她的聲音,錯愕一瞬後倒也笑了,“小徐,怎麼會是你和翎玉在一塊?”
“不要再用這點事來騷擾蔣翎玉,也不要幹涉我們之間的事。”
“小徐,你這不就是過河拆橋了嗎,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以後咱們是一人,要把我當親媽一樣啊!”
“哦?我倒是沒想到你連我的話都信。”徐覓翡不想與她多說,“我的支票早就開到你的手上,總歸是我倆一起設計了這一出,你若是不聽我的,支票記錄和錄音我都有,爆出來後我們一起沒名聲,你也再不用在那群貴婦圈子裡混。”
這就是蔣晚香最在意的事。
雖然和徐家做了親家,但蔣晚香擺明瞭不受待見。
她無所謂,她要的就是這個名頭,去擠身更大的圈層,女兒也只是她的籌碼。
沒等蔣晚香氣急敗壞地罵出聲,徐覓翡就把電話掛了。
她一時情緒激動,沒想到再轉過身來時,看見了已經站在床邊的蔣翎玉。
“那個……我……”她不是故意去接電話的,但她不可能說是因為看見蔣翎玉不去接自己才去接的,猶豫了一下說,“我怕吵到你才看了一下,是你母親的電話,她說……”
“我知道她說了什麼。”蔣翎玉的語氣和神情都很平淡,彷彿這樣的電話已經接了無數次。
徐覓翡的語氣有點急了:“她威脅你嗎?你為什麼從來不和我說過?”
她發現蔣翎玉的身上好像背負著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但蔣翎玉一點也沒說出口。
自己雖然對蔣翎玉有一定的瞭解,但那侷限於文字之間,真正和蔣翎玉相識了之後,才會發現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被寥寥數語所囊括。
蔣翎玉走到她的身邊將手機拿了過來,神情很冷:“徐覓翡,這不管你的事,和你無關,也不用你來多管。”
蔣翎玉自認自己說話已經夠直白冷淡。
既然徐覓翡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說出要早些離婚的話,那她們的合約也就成了一個不需要遵循的笑話。
蔣晚香是她目前擺脫不了的陰影,徐覓翡不需被這層陰影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