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來,剛好昨晚上我忘記把這個給翎玉了,你帶過去。”金池魚拿出一張印著“騎士”金字的燙金卡片給她,“你還是得辛苦點,在蔣翎玉沒叫你出鏡的時候,你繼續完成工作人員的工作。”
“沒問題。”徐覓翡拿著卡片去找人,剛才還在廚房裡的蔣翎玉不見蹤影。
通往後院的門開著,徐覓翡走了過去。
花房外,蔣翎玉被徐晚知握住手腕,直接帶了進去。
蔣翎玉站穩身形,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
徐晚知倏地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兇?翎玉,我敢保證,阿翡的本面目比我現在不知道要兇多少倍。”
“我是來提醒你,不要忘了你在公司簽下的合約,你不會覺得一個影片能改變什麼吧?”
她今天起來才看見,那個極有熱度,專門加入了徐覓翡名場面盤點的影片沒有被公關。
問過才知道,是蔣翎玉新經紀人的意思。
“想要順利解約,和我繫結利益共同體才是最優解,不是嗎?否則你和公司的對賭協議失敗,你還會繼續在公司續約。”徐晚知嗤笑了聲,“不過這樣也好,你輸了,能和我一直在一起。”
蔣翎玉甩開了徐晚知的手,後者被激怒了,又過來緊緊攥住她的手。
“你的影片原件在地下大廈裡永遠有備份,想要拿到就必須按我說的做。”
蔣翎玉的瞳孔一顫,呼吸急促了幾分,心中的不悅與反叛在瞬間被激發,像是尖銳的刺終於紮了出來,鮮血淋漓。
如果是從前,她可能會應下。
可現在她忽然有了一種新的可能,她簽下了一個又一個合約,以為是從牢籠逃脫,卻是又進入了另一個牢籠。
就像當年在地下大廈拿到錢離開,和公司簽約,又怎麼會想到此時成了自由的枷鎖?
既然全是牢籠,在誰的身邊不是一樣,和誰炒作創造利益不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選徐覓翡?
見她停下動作,徐晚知為她識時務的動作滿意,正想將人拉到自己面前,肩膀上就傳來劇痛。
徐覓翡從花房另一邊的門過來,直接掰住徐晚知的肩膀,把人往旁邊一扔,拉住蔣翎玉就往外走。
她的表情很不好,對待徐晚知的動作急躁而粗暴,在牽住蔣翎玉是卻記得可以放輕力道,指腹柔軟地貼在腕上。
想到自己聽見的事情,徐覓翡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還會有對賭協議,難怪蔣翎玉需要和自己擬定一個一年的協議,那一年後又會發生什麼?
更嚴重的是徐晚知提到的那個地下大廈的原件影片……徐覓翡作為親自去過那裡的人,知道那不是好地方。
種種發現,讓她本來就不清醒的頭腦更是暈眩。
從昨晚開始,她只要一到蔣翎玉的面前,或是面對蔣翎玉的問題時,就昏沉而迷糊,沒有往常的理智。
就想剛才,要不是考慮在錄節目,她真想找個地兒把徐晚知先埋起來算了。
終於帶蔣翎玉來到住所地外面,徐覓翡放開了她,沉默地看了蔣翎玉半晌,再開口時嗓子竟然有些發幹。
“你怎麼會和地下大廈扯上關系。”
蔣翎玉忽然抬眸看向徐覓翡,
她的眼中壓抑著某種令人看不明白的情緒,深而晦澀的翻滾著,侵染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徐覓翡看不明白,但她在和蔣翎玉對視的那一刻,曾經熟悉的,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才有的惶恐又出現了。
那是一種自己小命不保的預知,是剛剛開始面對蔣翎玉時才有的慌張,因為知道那是能結束自己生命的人。
怎麼會有這麼濃烈的恨意?
徐覓翡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來拯救一下自己,但蔣翎玉開口了。
“因為你,”她緩緩開口,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徐覓翡,我一直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