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翎玉兌換了那頂帳篷,她一個人。”胡怡瑰言簡意賅地拍了拍徐覓翡的肩膀,“這晚上可有的熬了,道具組這邊還要出一個人,所以讓你去搭。”
徐覓翡拿著一塊椰凍布丁有些為難——其實晚上的任務說簡單也很簡單,道具組得有一個人穿上特質的服裝,潛入到帳篷裡去嚇嘉賓。
通常由佈置的人去做,因為在撐開帳篷的時候就會將道具做些手腳,方便進入,道具組的人深諳此道。
為的就是把嘉賓嚇回到臥室裡,回到伴侶溫暖的被窩裡,最好能給節目組提供梨花帶雨、然後伴侶貼心安慰的發糖素材。
就很難搞。
她只能先去道具車上拿帳篷,剛合上貨箱的門,就聽見了不遠處的低聲爭執傳來。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是一起來上節目的,不要這樣和我劃清楚界限,翎玉!”
是徐晚知,那和她在一起的人可想而知。徐覓翡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兒偷聽,抱著帳篷就要就要往回走,卻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會真的覺得,徐覓翡能給你幸福、保護你吧?你信不信——她連簡單的資訊素壓制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做到安撫你呢。你難道還不明白?你和阿翡被拍到在床上的事,明明就是她一手策劃。”
徐覓翡微微側頭,恰好看見了在徐晚知面前的蔣翎玉。她顯然對徐晚知很防備,才剛往後退了一步,就被徐晚知扣壓住了肩膀。
“放開。”
蔣翎玉立刻抬手要將徐晚知的手打落,可徐晚知分明就沒打算讓她離開。
她加重了力道,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你的發情期該到了吧,怎麼,難道又用抑制劑嗎?你的apha——”她特地加重了apha這個詞,“她會幫你嗎?”
資訊素?
徐覓翡居然聞到了。
她忍不下去,準備出去時卻聽見蔣翎玉說:“她能夠安撫我,不勞你費心。”
徐覓翡一怔。
這是真話嗎?還是隻是在徐晚知的面前不想認輸,維持兩人的協議,不讓徐晚知看出窘迫,維護了她的臉面。
徐晚知倏地笑出聲:“翎玉啊翎玉,遊戲而已怎麼這麼認真,還真在我面前用上謊言牌了。”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人捏住,重力往邊上一扭。
徐覓翡把蔣翎玉護在了身後,一掌將徐晚知推開,如同推倒了一片輕飄飄的泡沫板。
她往前走了幾步,蹲下來,在跌倒的徐晚知口袋裡摸出一個微型攝像頭,眼中流動著深意,像夜行在晚上的貓,洞悉了一切手段。
徐晚知本想破口大罵,在對上這雙眼睛時竟然一時語塞,什麼都說不出來。
氣氛在瞬間僵持。
“你君子,你了不起,你偷拍也有理。”徐覓翡伸手一捏,那看似堅硬的攝像頭當場死了機,她的嗓音染著冷冷的調,明明掛著笑,卻未及眼底。
是慵懶的姿勢,但徐晚知覺得徐覓翡下一秒就能上來踩在她的身上,像是毀壞那枚攝像頭一樣。
徐覓翡緩緩湊近她。
此刻,徐晚知竟然感覺到了後背發冷,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
徐覓翡忽然停住,笑出了聲。
“似乎來壓制你還用不到資訊素,姐姐。”徐覓翡真切地笑了,“我能不能安撫自己的未婚妻,難道還要在你眼前親自演一遍嗎?”
此刻,站在徐覓翡身後的蔣翎玉自己沒意識到,她連呼吸都微微停滯了。
這個角度,她將徐覓翡貼著阻隔貼的後頸看的分明。
不對勁。
那個前不久自己還親自看過的位置,似乎有了微微的凸起,不再是當時的平滑。
那明明是apha和oega才擁有的……腺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