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胡說些什麼！
寧韻瑤已然想起那一日的情形，沒錯，她是當眾嘲笑過一名女子身體有臭味。可投井自盡跟她有什麼關係？明明只能怨那名女子自己的太脆弱了。
“你告訴我這個的目的是什麼？”寧韻瑤心裡不高興，她本就不爽這名叫做孫笛歆的女子。
於是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
惡狠狠問道：“我杜韻瑤可不是被嚇大的！”
孫笛歆被她抓得青疼，眼中擒淚扭過臉來說道：“投井自盡的那位姑娘是我的表妹，杜韻瑤，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孫笛歆的話語雖不算很狠，可她眼神之中透出的殺氣著實令寧韻瑤心中一驚。
慘了，自己這算是樹立了第一個敵人。
孫笛歆緊接著說道：“不要以為我沒調查過你！”
調查過我……
寧韻瑤趕緊將手一鬆，退後了幾步。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暴露出來。
那不僅僅會影響她參加殿選，甚至還可能被抓回刑部大牢與自己的父母一起受審。
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調查我什麼？”
孫笛歆冷哼一聲，“哼，我知道你爹只是一個八品小官，比我爹的官職小多了。你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後臺。若是你我二人都被選入君王側，請你這個小小八品官員的女兒別在我這個從五品官員女兒面前那麼囂張！”
這算是對寧韻瑤的警告，也算是第一次宣戰。
從此，兩人勢不兩立。
“哎，我以為是什麼呢。”寧韻瑤鬆下一口氣。“就這個嗎？行吧，那就看看咱們二人誰更有本事吧。”
寧韻瑤對自己的頭腦與算計十分自信，眼看這個孫笛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孫笛歆自然不服氣，“你！”
正欲再與她鬥嘴幾句，統籌此次殿選的太監就進來叫號了。“下一輪殿選的名單是：欽天監監正衛肅之女衛雨柔、國子監祭酒高季明之女高寶珍，之女安撫使孫飛之女孫笛歆……”
一共六名女子，排成一列，隨著太監前去參加殿選。
寧韻瑤見沒有叫到自己的名字，便只好繼續等下去。
她才不在乎投井那回事呢，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於是等孫笛歆走後，她繼續借著井水當鏡子照著自己髮髻上的朱釵。
“或許再往左邊一點好看些……”
她一點點調整著自己髮髻上的配飾，力求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快了，就快好了，只需再往左邊挪一點點……”
就她在快要大功告成之際，不慎手一滑，朱釵便掉入了井中。
“咚”，沉悶的一聲。
便立馬消失於無形了。
“哎呀——”寧韻瑤生氣的朝井口錘了一下，“真倒黴。”
再望向井中，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趕緊縮回了頭，然後深深吐出一口氣。真邪門，難不成真會像孫笛歆說的那樣，自己從此以後最好不要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