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一個處在最底層的奴才,所以他最能感受這種心情。
每當看到與自己一樣弱勢的人受到來自強權的欺負,他都會在心中騰出一股正義的火焰。
今天也不例外,要不是他自己身板子不如大名官員強壯,說不定他就衝上去揍他了。
管它三七二十一呢,這本就是在伸張正義,相信太后也不會降罪於他。
想象總歸是想象,揍人是肯定不可能的,目前他頂多能做的事情只有想別的辦法來救這名小戲子。
“大人,您這種行為的確不合規矩,這裡可是太后的壽宴,您不要忘記了啊!”
太后的壽宴?!
對啊,自己是來參加太后的壽宴的,太后那個人可不喜歡誰在她的壽宴上搗亂啊。
可是這名小戲子,自己又不能放過,畢竟那是亡妻留給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啊。
安能祿的話對大官員其實是有所觸動的,只不過他也有著不能放過小戲子的絕對理由。所以自己也處於一種十分矛盾之中。
再一次瞅了安能祿一眼,這一眼和第一眼不同,這一次他是真的有認真在看安能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怎麼,你是太后身邊的太監麼?”大官員問了這麼一句。
安能祿一秒都不帶憂鬱的,直接充滿自信的回答道:“是的,奴才就是太后宮中的人。所以奴才才會在此提醒您咧。”
不得不說,安能祿的確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他在敢於冒充太后宮中的人這一點上,就已經佔據了上峰。
大官員的態度果然緩和了下來,他似乎也能聽得進安能祿所說的話來了。
到了這個時刻,他才將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道了出來。
“這位公公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並非對這名戲子有非分之想。我拉拽她完全是因為她是偷東西的小偷啊!”
大官員說著用另一隻手在小戲子身上戳戳點點,“快說,你把我的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了?”
小戲子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一個勁兒的叫冤。
“沒有啊,沒有啊。天地良心,我真的沒偷您的東西,我也不是小偷。”
噢,原來是因為偷東西而引發的一場事件,並不是這名官員想要乘機對小戲子圖謀不軌。
安能祿的心情至少說輕鬆了一些,偷東西這種事情他見過很多了。皇宮裡面手腳不乾淨的宮女太監多了去了,也包括他自己。
在幹活的時候,順手牽羊拿走主子的一兩件不算很重要很名貴的東西,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皇宮裡面這些地位卑微的宮女太監本就過得很辛苦,他們每個月的俸祿基本上是不夠用的。所以這也促使他們不得不從別的地方去動歪腦筋。
所以安能祿心想,就算這名小戲子真的偷了這名大官員的東西,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畢竟這些小戲子們的日子應該也挺不好過的。
“這樣吧,大人,您先把手鬆開。我幫您盤問一下情況,您看可以嗎?”
“這……”大官員猶豫了片刻。
他其實是打算硬來的,直接搜身不是很好嗎?
到底這名小戲子是不是小偷,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