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月將噴出的茶水收拾乾淨,抱歉的一笑。“會喝,會喝。”
“我只是覺得你要得到皇上的寵愛需要多久的時間啊?咱們爹孃在大牢裡等得起嗎?”
“這個……”
寧韻瑤沉默了。
她又想起了自己與索青蕪的那個交易。也不知道索青蕪什麼時候能兌現,或者說索青蕪根本就不想兌現。
“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皇上的寵愛,我現在連侍寢的機會都沒有,我根本連線近皇上都沒機會!”寧韻瑤氣鼓鼓的,登頂成功還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她還早得很呢。
寧韻瑤問道:“對了,你之前服侍過萬貴妃,你知道萬貴妃是用手段吸引皇上的嗎?”
萬貴妃?寧秋月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萬貴妃最大的特點就是人長得漂亮吧。”
寧韻瑤:……
滿臉黑線,恨恨盯著寧秋月。
“你什麼意思?你想說我長得醜,是嗎?”
寧秋月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想說……我也沒怎麼服侍萬貴妃,所以我並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的,我又不像爹那樣精通醫術,所以名義上是讓我幫她安胎,實際上我只不過每日去南宮教她跳跳操而已。我也沒經常和她待在一處,所以她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哼,沒用,真是沒用。”寧韻瑤生氣,扭過頭去,不再理她。
二人用過晚飯之後,便各自睡下了。
按往日的規矩,作為丫鬟的紫蟬是需要睡在主子寧韻瑤床邊的。也就是從櫃子裡抱出一床棉被來鋪在地上,然後自己就睡在地上。夜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作為丫鬟都必須第一時間醒來。所以已經習慣這樣的紫蟬每晚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因為她不敢睡得太死,怕自己醒不來,又會被寧韻瑤責罵。
可寧秋月就不吃這一套了。
讓她睡地上?
哼,她才不幹呢。
“這是規矩,你懂不懂?現在你是丫鬟,我是你的主子!你愛睡不睡,反正這床是我睡覺的地方。”
白天寧韻瑤還一個勁兒的讓寧秋月睡床上,可到了晚上她就直接將寧秋月趕了下來。
寧秋月瞪她一眼,“真小氣,明明可以兩個人睡一張床的。”
“什麼兩個人不兩個人,咱們現在是演戲,演戲就得演得逼著,這樣才能騙過所有的眼睛。”
“行行行,依你。”
雖是將紫蟬的棉被在地上鋪好,但鑽進去後一兩個小時了,寧秋月卻完全睡不著。
地面這麼冷,紫蟬往些日子都是怎麼睡著的?這也太難受了點吧。
回想起自己的丫鬟聽竹,好像以前也都是這樣睡在自己床邊。不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哎,沒想到當丫鬟的命這麼苦,白天忙得夠嗆,夜裡還只能睡在地上。
與聽竹分隔這麼多日子,也不知道聽竹過得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裡。既然已經從冷宮逃出來了,那我就得發揮自己的作用。
寧秋月從棉被裡坐了起來,輕輕走到窗邊,透過那被鸚鵡啄開的小洞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夜空依舊是一輪明月高懸,無風無雨,正是逃走的好時機。
於是咬了咬牙,找來筆墨。
給妹妹寧韻瑤留下一封信,拿了幾兩銀子便偷偷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