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月聳聳肩,並不放在心上。
姚氏向來如此,她已經習慣了。還好自己並不像原身那般懦弱,所以縱然姚氏心裡再不喜歡她,也不敢把她怎樣。
目送著姚氏與寧學暝離開,寧秋月繼續向柴房前進。
但寧府前任大管家尤老頭的故事她並不知曉,所以也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裡還一個勁兒的犯嘀咕:寧韻瑤為什麼要去柴房呢?她又不需要自己劈柴。難道柴房也有比看烏龜更有趣的事麼?
寧韻瑤受到尤老頭襲擊那一日是寧秋月第一個進入房間的,但那時候尤老頭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再加上寧韻瑤一口咬定自己沒事,死也不說是哪個男人扯破了她的衣服。而自己又是穿越而來的,原身之前的記憶完全模糊不清,所以寧秋月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尤老頭這個人的存在。
“去柴房的路是這一條嗎?為什麼感覺越走越陰森呢。”寧秋月朝著自己手心哈出一口熱氣,然後來回搓了搓。
隨便揪住一個小廝問了問,但小廝言辭閃爍,表情驚慌,彷彿十分害怕某樣東西似的。
好奇怪,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柴房嗎?幹嘛要怕成那樣。在她眼中,柴房也許僅僅就是平日裡劈柴的地方吧。難不成還會有鬼嗎?
她雖是從來不怕鬼怪一說,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地方怪怪的,明明是柴房,卻像是一個監獄。不僅看不到劈柴的斧頭和一丁點木柴堆積,而且這周圍的牆都特意加高了。很多地方甚至能看打鬥留下的血跡。
詭異,簡直太詭異了。
沒想到在寧府還會有這種地方存在。
“韻瑤,你在裡面嗎?”寧秋月輕聲呼喚了幾下,但除了呼呼刮過的寒風回應她,便再沒有別的動靜了。
“韻……”
就在寧秋月準備放開嗓子之際,她看到前面有一團黑黑的東西,看樣子倒像是一個人形,可偏偏被一塊大黑布給罩得嚴嚴實實的。
難道……
“韻瑤!”
寧秋月嚇得趕緊跑了上去,將大黑布一掀。
還真是寧韻瑤!
但她這姿勢,這造型,以及這塊大黑布……怎麼有點像要辦白事的模樣。
“韻瑤。”她蹲下來推了推寧韻瑤。
倒在地上的寧韻瑤沒有絲毫反應,未知生死。
嗚嗚嗚,難道真要吃上寧韻瑤的席了?
由於巫蠱娃娃事件本就攪得寧秋月心神不定,再加上看到這場景,更加篤定寧韻瑤也是其中的受害者,而且寧韻瑤受到的傷害也許更加嚴重。
畢竟她只是腦袋痛,而寧韻瑤卻直接躺屍在這裡了。
這是哪個混蛋乾的!究竟是誰潛藏在寧府裡為非作歹!
妹妹寧韻瑤倒在柴房的木門旁,而整個柴房看上去像是曾經囚禁過什麼人一樣。
柴房的木門被鈍器劈開,裡面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