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青蕪不是第一次?
這是連她自己都震驚與不知道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不是第一次呢?
她才十五歲啊。
況且她一直都待在深閨之中,從來沒有與任何男人發生過什麼。
索青蕪並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她卻又是真真切切聽到這話從皇上口中說出來的。
“那個丫頭不是第一次,她欺騙了朕。”
海公公啞然。
這大概是自己服侍皇上二十餘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吧。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是該繼續幫這位索秀女說話,還是先安慰安慰皇上受傷的心靈。
只能悶著說了一句:“群臣都在等候皇上早朝。”
昭帝也再無更多的話要說,只回了一個字:“嗯。”
索青蕪很想從床上衝下來,奔到皇上面前解釋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請皇上相信她,相信她沒有欺君,相信她被太監們抬進來時的確是黃花大閨女。
可當她掀開龍被之後,她膽怯了,她害怕了,她再也沒有要衝過去解釋一切的勇氣。
床單被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血跡。
難道說……
她真的不是第一次……
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這比讓她一輩子不侍寢,一輩子不得寵還要難受。
她明明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此刻變得再也乾淨不了了。
“嗚嗚嗚——”
索青蕪放聲哭了起來。
哭聲透過屏風傳到了皇上耳中,傳到了海公公耳中。
海公公再一次愕然。
他完全沒想到索秀女還在養心殿,如此一來,他與皇上剛才的談話她是完全聽見了。
昭帝也感到一陣心煩。
他似乎不太想再見到這個女人,至少,最近這一兩個月之內都不想再見她。
於是對著海公公揮了揮手,“走罷,該上早朝了。”
索青蕪的第一次侍寢就此畫上了句話。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躺在了床上。總之,這一趟就是三天,像是大病了一場。
另一頭。
寧秋月在冷宮中生活得好不自在。
她將自己的小屋進行了擴建,把院子圈得更大些。
然後教採荷與採蓮種蔬菜、養雞,又讓嚴大姐也搬過來一起住,平時她沒在屋裡的時候,全由嚴大姐來保護大家的安全。
太監們吃了苦頭,都不敢來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