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青蕪靠在坐塌上翻看著一本《傷寒雜病論》。
“喲,小妹。今天這麼有閒情逸致,看起醫書來了嗎?”索青圖笑著走了進來,他依舊還是那個老毛病,不管別人請不請,見到椅子就直接坐了下來。
索青蕪白了他一眼,“誰準你進來的?”
“怎麼,哥哥還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妹妹嗎?”索青圖說著將食盒放在了桌上,“喏,爹讓我帶來的。”
索青蕪壓根看都不看一眼,“拿走,我不吃。”
“拿走幹嘛呀,這裡面可都是你平時愛吃的。”
“以前愛吃,現在不愛吃了。皇宮裡有御膳房,而我這座宮殿裡也有自己的小廚房,我想吃什麼會自己叫奴才們去做,不用巴巴從家裡帶進宮裡來。叫別人瞧見,話以為我索青蕪的架子有多大呢,連御膳房做的東西都瞧不上。”
關於吃這一點,索青圖絕對具有發言權。
反正吃喝玩樂這四樣東西,他是徹底研究明白了。
“說句實話,這御膳房裡做的東西還真不如咱們家做的好吃。你以為哥哥沒嘗過御膳房那些師傅們手藝嗎?告訴你吧,其實皇上每天吃的飯菜也就那樣。噓,這話我只對你一人說,可不能讓別人聽去了。”
站在一旁的碧喜呵呵了一聲。“二公子,你這話我聽到了,你是不是要殺我滅口呀。”
“我殺你做什麼?碧喜,你別鬧。你是我們索府的人,就算聽到了,你也不會亂傳的嘛。”看得出來,索青圖對碧喜還是足夠的信任。
碧喜點頭,“那是。凡是對小姐不利的事情,碧喜是絕對不會做的。”
“知道你忠心了,常常自誇你累不累。去去去,給我倒杯茶來。”索青圖將碧喜趕了出去。
“索性你也別留在這裡了,送完了東西你就回去吧。”索青蕪對她親哥哥依舊是愛搭不理。其實她有她的小算盤,這次進宮選秀,她刻意掩藏身份,低調行事,為的就是不做出頭鳥。
她深知這後宮就是一個殘酷的修羅場,那些沒頭腦愛出風頭的傻蛋一定會先被幹掉,只有裝成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才能活得更久。
“嘿,我說索青蕪,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尊敬哥哥了。我還沒坐下來喝一杯茶,你就急著趕我走。你什麼意思啊?若是你哪天真當上了貴妃娘娘,那豈不是連看都不看哥哥一眼了?”
“我現在不是一樣也不看你一眼嗎?”
“索青蕪,你!”
“好啦,你小聲點。二哥,你先回去吧。回去給爹說一聲,我在這裡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掛念。另外上回給我的銀子還剩下許多,暫時不用給我寄銀子了。我若是在這後宮之中出手太闊綽,別人又會懷疑我爹是不是貪了國家多少的銀子。”
索青圖點頭,“嗯,這一點你說得很有道理。最近朝中上下都在忙肅貪的事情,誰要是在這個敏感時期犯了事,那絕對的抄家沒跑了。不過,你也不要太委屈了自己,該吃就吃,該花就花,哥哥可不希望你在宮裡受苦。”
“嗯。我會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二哥打算去安平公主那裡求她把安能祿調來服侍你。”
“他?”索青蕪皺起眉頭來。
沉思片刻,終究還是不捨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