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蔭德點頭,“對對對,空客房很多,我這就叫丫鬟們準備一間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索青圖半推半就,心裡樂開了花。
他正有此意,晚上夜宿寧府,那不是等於將寧秋月乖乖送進他的虎口之中嗎?哈哈,簡直太完美了。
“賢侄,這邊請。”
“請。”
回了房,寧秋月將門重重的關上。
一頭扎進床裡,一個勁兒的錘著棉被。
聽竹扶著燭臺緩緩上前問到,“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聽竹,別提了,我被寧韻瑤害死了。”
“二小姐?”聽竹以為是遇到劫匪那事被老爺罵了,所以安慰道:“明明就是二小姐自己不聽你的話才遇上的劫匪,怎麼能把錯怪在你身上呢?”
寧秋月擺手,“不是那件事,是另一件更可惡的事。咱們寧府來了一個大色狼,那一雙猥瑣的眼睛跟掃描器似的一個勁兒盯著我身上看,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啊,還有這種男子嗎?真夠下流的。”
“對啊,更可恨的是爹和寧韻瑤還非得留他在府中過夜。”寧秋月說著從床上又蹦了起來,“不行。咱們今晚得把門窗鎖好,我總感覺那個男人心裡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啊?”聽竹感覺渾身發冷,她趕緊又在身上加了一件衣服。
“小姐,要不今晚我不睡覺了,值夜吧。”
“值夜?那也太累了。”寧秋月不同意,“這寒冬臘月的,讓你一個小姑娘值夜也太過分了,我可不是那種人。”
“但是……” 聽竹還是很擔心。
“這樣吧。”寧秋月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咱們將窗臺和地上都鋪上一層碎瓷渣怎麼樣?他若是敢來,定要他好看不可。”
聽竹拍手,“這個主意好。”
說幹就幹,主僕二人立馬行動了起來。
另一邊,果然被寧秋月猜中,躺在床上的索青圖滿腦子都是壞主意。
他已經從小丫鬟口中得知了寧秋月的房間在哪裡,然後又買通了寧府晚上巡夜的小廝,只等夜深人靜之時,便可以破窗而入,圖謀不軌。
“幸好,荷包裡還剩下一些迷香。”他笑著輕手輕腳的關好客房的門,然後朝寧秋月的房間走去。
一個身上隨時帶著迷香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他的下流手段完全比房雲鶴厲害多了。
出了院門,順著長廊就能一直走到西廂房這邊。
西廂房只住著寧秋月與寧韻瑤兩姐妹,且她倆的房間是挨著的。
此時二人都已入睡,房間也都滅了燈。
“寧秋月的房間是左邊這個,還是右邊這個來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糟糕,怎麼突然給忘記了。”
“等一等,我記得好像小丫鬟說的是左邊這個。嗯,沒錯,就是左邊這個。”他自言自語到,然後偷偷拿出了迷香來。
雲鶴兄,我馬上就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嘻嘻,明早你就等著我向你報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