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太醜了。
面色烏青,雙眼緊閉,渾身是血。看上去不僅令人感到觸目驚心,而且令人感到一陣噁心。
“這……這就是朕的孩子?”昭帝顫抖著從安能祿手中接過孩子,從自己懷中的溫度暖著他冰冷的小小身體。
安能祿也紅著眼眶,哭唧唧回道:“是的,皇上。”
昭帝不想看他,將孩子抱到寧蔭德面前。又問了一遍,“寧太醫,這是朕的孩子嗎?”
寧蔭德不敢直視昭帝的眼睛,他低下頭,點了點。“嗯,是。”
“哎——”昭帝長嘆一口氣,搖著頭又將孩子遞給了安能祿。“厚葬吧。”
“海公公!”
今晚的海公公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隨時聽候差遣。
“皇上,奴才在!”
昭帝怒吼,“怎麼還不擺駕坤寧宮?”
海公公汗都嚇出來了,“擺駕坤寧宮。”
坤寧宮。
皇后烏雅氏愁眉緊鎖。
瀟妃則像是樹上的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皇后娘娘,咱們成功了,您怎麼不高興呀?萬貴妃這次是必死無疑了,而且她肚子的孩子也生不出來了。哈哈哈,斬草除根,大快人心呀。”
她一邊喝著甜湯,一邊吃著御膳房剛蒸出來的棗糕。
為了能早點來坤寧宮送玫瑰酥,她一大早起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這會子見皇后回宮了,她便也可以安心用膳了。
比起皇后的焦慮與不安,瀟妃則輕鬆得多。怕就別做,做了就別怕。老是瞻前顧後,畏手畏腳的能做成什麼大事呀。
“哎呀,我親愛的皇后娘娘,您就別再煩了。來,咱們一起吃棗糕吧。”
皇后烏雅氏推開了瀟妃的筷子,對她翻了幾個白眼。“沒心沒肺的東西,你還吃得下。”
瀟妃撅起嘴,“幹嘛吃不下,難不成為了萬蕙蘭那個賤人我還得哭一場嗎?”
烏雅氏:“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玫瑰酥,淑妃已經在暢音閣中毒身亡了。”
“什麼?淑妃她……”瀟妃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淑妃會中毒。“不應該呀,那碟玫瑰酥明明是給萬貴妃吃的,淑妃怎麼會吃到呢?”
皇后烏雅氏冷笑一聲,“呵,難不成你現在是在問本宮嗎?”
瀟妃自討沒趣的搖了搖頭,“皇后娘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奴婢這樣做的。”素心說著跪了下來。“瀟妃娘娘,是奴婢將您帶來的玫瑰酥分成了兩碟,分別端給了淑妃嫻嬪、萬貴妃與皇后娘娘。”
一聽這話,瀟妃的臉色立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