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徹底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轉而換上了另一個身影作為替補。
這是……?
“等等!”可最不該在此刻發聲的齊格飛卻突然有些焦急的開口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死不悔改之人,已經沒有救贖的必要了。”律者輕聲回答,“陪審團的每一個人都是曾經犯下了重罪之人,他們罪該萬死,但還有更多的人需要他們,所以我將它們拘禁在這裡,讓她們救贖自己的罪孽。”
“你讓一群罪人來審判?”齊格飛覺得自己的三觀要炸了,他迅速的抬手捂住了額頭,緩了好一陣後才皺著眉頭開口,“你就不怕這些人費盡口舌只想著拉別人一起下水嗎?”
律者注視了齊格飛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做出了回答。
“只有這樣,才能讓每一個罪人都無處可藏。”
你除外……或者……卡斯蘭娜除外。
“客觀的是非對錯,我自有法理可以依據,但是冠冕堂皇者呢?總有人會披著正義的羊皮混入羊群,然後大口的吞嚥著將他視為同伴的狼。
只有狼群才能將藏匿在羊群中的狼找出來,因為只有他們知道……狼是怎麼想的。”
“你——!”齊格飛的拳頭已經握緊了,可身前的橫欄再次攔住了他。
“不需要擔心錯案冤案。”律者抬起手,緩緩的托起了那個小小的金色天秤,齊格飛的視線也隨之挪了過去,卻看見律者憑空拿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齊格飛呼吸幾乎停滯的看著律者將那顆心臟放在了天秤的一端。
心臟的重量瞬間蓋過了那一根纖薄的羽毛,重重的砸到了底部。
“心的重量很輕,會被羽毛輕易的蓋過,但是心又是一個袋子,能往裡面裝很多很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很重,所以會重過羽毛。
“而陪審團的諸位只有一種心思,那便是將罪行揭露……但就在剛才,他的心中出現了其他的目的,所以他的心臟重過了羽毛。
“所以……他被判定為——有罪。”
“原來……”齊格飛的手在發抖,那熾熱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另一種難以遮掩的怒火。“你就是這樣來審判別人是否有罪的嗎?”
他猛地抬手,指著律者。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將如此苛責的刑法加諸於人類的身上,這難道合適嗎?!
“這根本就不是法理!你所做的也不是審判!你想要得到的從來都不是人類,而是一群沒有心的傀儡!!”
“如果一個人連‘擁有’的權利都沒有,那這樣的世界……我不要!!”
律者的眼神微動,而那些原本平靜的陪審團也在此刻微微躁動了起來。
“如果你覺得心中的東西越多罪孽越重的話……”齊格飛咬著牙,向前跨出了一步,這一次,他直接撞碎了身前的橫欄,幾乎一步邁到了律者的面前。
“那就來試試我心臟的重量吧!如果我的心臟沒有將你的天秤直接壓垮,那就是你的錯!”
:.vv.cc0
.vv.cc。.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