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崔良秀瘋了一般的撲抓這些人,容色冷凝。
蘇三郎的正室,可以沒有!
妱兒一把抓住了崔良秀的頭髮:“賤皮子!花言巧語的把我買進府裡,讓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四個多月,我殺了你!”
這一句話點燃了幾個人的怒火,哪個不是如此?
香雪要動手,想到老夫人發話不準動崔良秀的臉,改了主意,擰住了崔良秀的大腿裡側的軟肉,只恨自己力氣不夠大,不然非扯掉了一塊肉不可。
咒罵聲和一片紅的廝打,陳瑜都紋絲未動,她很想看看崔良秀到底能有多讓人意外的表現,畢竟這關乎到她是死是活。
如果只中了進士,陳瑜不想殺人,但蘇三郎是狀元,她動了殺心。
不可否認,蘇三郎的狀元是有水分的,那怕什麼?自己絕對能把蘇三郎捧起來,但一個崔良秀就如此讓人頭疼,留著不妥當了。
崔良秀被掐的鬼哭狼嚎,突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女子的衣襟,從她的衣襟裡拽出來一個軟枕,拿到手裡的時候都愣住了,轉而眼冒賊光的掃視這些人,舉起枕頭放聲大笑:“你們這些賤貨!我就說不可能!蘇三郎怎麼能跟你們有孩子?他不敢!哈哈哈!老虔婆不會讓的!”
陳瑜微微挑眉,看崔良秀那扭曲的表情,眯起了眼睛,死不悔改,便死不足惜。
就在崔良秀最興奮的時候,妱兒幾個都退後,一個個軟枕扔到了崔良秀腳邊,七個人回頭給陳瑜跪下了:“老夫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陳瑜掃了眼跪在面前的眾人,撩起眼皮看呆若木雞的崔良秀,冷嗤一聲,這就是崔良秀!本以為是個聰明的,但小氣的性子讓她成了草包,德不配位不說,心性更是讓人不齒。
崔良秀丟掉了手裡的枕頭,跪在地上往前爬:“娘!娘!這些人不能留!我手裡都是死契!要處理掉!不能汙了三郎的名聲!”
話音落下,都沒等陳瑜說話,這幾個人都撲過去了,又是一陣狼哭鬼嚎的虐打。
陳瑜偏頭摳了摳耳朵,等崔良秀求饒,比預想的快,沒骨氣的東西!
“行了,你們都出去,府上會有人安排你們離開,走出蘇家的大門是我給你們的活路,想要找死的話,蘇家不會心慈手軟。”陳瑜出聲。
這些人趕緊停手,規規矩矩的跪著。
陳瑜揚聲:“香琴,身契找到了嗎?”
汪婆子在外面回話:“老夫人,都找到了。”
香雪幾個人趕緊磕頭,拿到了身契就是自由身了!
地上蜷縮著的崔良秀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離開,突然笑了,爬起來盤膝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陳瑜:“你想殺我。”
“留你不得。”陳瑜毫不拖泥帶水。
崔良秀磨了磨牙:“借刀殺人嗎?”
陳瑜笑了:“你猜?”
也沒什麼多說的,讓兩個婆子過來把崔良秀捆起來扔到床上,吩咐她們明兒一早好好的給崔良秀梳洗,陳瑜出門,帶著汪婆子往回走。
“老夫人,只怕夜長夢多啊。”汪婆子有些擔心,小聲提醒。
陳瑜笑了笑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