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倒退一步,抱拳:“陳少東家,崔老夫人與蘇老夫人是故交,請過府做客,可不是來搶人的。”
“是嗎?”陳屹川收了摺扇,似笑非笑的看著崔忠:“我沒聽錯的話,我的客人拒絕了。”
崔忠臉色鐵青:“蘇老夫人醫術了得,這救命的事情可耽擱不得。”
“不是說了嗎?有病去找郎中!送客!”陳屹川沉了臉色:“崔管家,硬闖的話,你掂量掂量。”
崔忠氣得一甩袖子帶著人走了。
陳屹川掀起嘴角,轉身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崔府,崔老夫人披頭散髮的縮在床上,丫環婆子都不敢靠近,一靠近她就怪叫,整個崔府都能聽到。
崔忠去書房回稟,崔守正氣得摔了茶盞。
起身來回踱步,良久突然停下:“把人綁了送去同福樓,蘇老夫人的院子進不去就放在門口,我就不信了!”
陳瑜把書放下,冷香遞過來安神茶:“老夫人,夜深了,歇吧。”
“好。”陳瑜起身。
雁歸來到了窗外:“老夫人,崔府把人扔到咱們門口了。”
陳瑜微微皺眉:“那就和同福樓的人說一聲,我們住在這裡不安生。”
“是。”雁歸出去了。
陳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盤算崔家,自己這趟來,收穫小了都對不起崔家這遞刀的速度。
很快,同福樓的人就把崔老夫人送回去了,陳屹川親自拜見崔守正。
崔守正簡直都想要一頭撞死,可面子上還要過得去,只能把這事兒推到了下人自作主張上。
陳屹川抱拳一禮:“崔大人,在下也是迫不得已,下人如此擅自丟了主子,不得不防啊,告辭。”
送走了陳屹川,崔守正都險些被氣吐血了。
但,束手無策,只能派人盯著陳瑜等人的一舉一動,想要找個機會。
不過他還真就晚了一步,梁憶瑾和周玉鳳都出城好久了。
清晨,陳瑜收拾妥當帶著冷香和雁歸出門,臨出門的時候給了小二賞錢,讓他看顧好自己的院子。
小二哪裡敢怠慢,他知道少主子極少露面,昨兒為了這蘇老夫人都親自登門去崔府了,別說還給了賞錢,就是不給賞錢,也必然盡心盡力。
陳瑜三個人剛出門,雁歸就低聲提醒:“老夫人,有人盯著我們。”
“無妨,我們去碼頭。”陳瑜不在意,就算崔家敢鬧市動手,雁歸也不是吃素的。
碼頭很大,各種大型商船停泊在岸邊,各種各樣的物品都擺在碼頭專門開闢的一個場地上,遠處還有大批的箱貨,苦力揹著貨物從跳板上走下來,每一步都讓跳板顫一顫,但那些人步伐很穩。
在碼頭對面的街上,各種鋪面擠擠挨挨,畢竟這裡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陳瑜在望海樓前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著這座豪華的石樓,雕樑畫棟的氣派。
這保不齊都有崔家的份。
南腔北調的交流,陳瑜走在人群中,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貨品,在一個擺滿了大大小小玻璃球的攤子前停下來。
玻璃的應用,大越國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