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裡的小傢伙眯縫著眼睛,那樣子像是在打量這個家似的,剛出生的時候被打了兩下,哭了幾聲後,就乖乖地躺在搖籃裡,似睡非睡的模樣。
蘇福娘帶著穩婆去洗漱。
蘇五郎小偷一樣在門口探頭進來,小聲問:“娘,我能進來嗎?”
“你要再這樣,我就踢你。”鄭月娥拿著換身的衣物和草紙進來,睨了一眼蘇五郎,說了這麼一句。
蘇五郎跟在鄭月娥身後進了屋,到床邊看李秀英閉著眼睛,趕緊伸出手在鼻子下試了試呼吸,確認呼吸在,才說:“這就好,這就好,剛才喊的太滲人,我都怕得不行。”
“你當爹了,去看看那吧。”陳瑜說。
蘇五郎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跑回來:“娘,是男是女?”
“你想要兒子是吧?”陳瑜問。
蘇五郎搖頭:“不是,我要閨女,咱們家女人個頂個厲害,我有個閨女的話,一準也厲害。”
陳瑜:……!!!
古代人還有這覺悟?不是傳宗接代嗎?
“娘厲害,二嫂厲害,三嫂、四嫂都厲害,老六媳婦兒還能燒瓷呢,阿姐、二姐和小妹,娘你看看,咱們家女的厲害吧,我閨女雖然現在看紅了點兒,醜了點兒,不是說女大十八變嘛……。”蘇五郎喋喋不休的說著。
陳瑜揉了揉額角:“是男丁。”
初為人父,激動地暢想著孩子的未來,陳瑜就說一句話,蘇五郎閉嘴了,回頭看看搖籃的方向,走過去圍著轉悠了好幾圈,搖了搖頭,說:“可真是太醜了。”
陳瑜被蘇五郎給整無語了。
再次給李秀英診脈,確認都很好,讓鄭月娥照看著,起身叫上蘇五郎去藥房這邊幫忙。
孃家進了藥房,蘇五郎立刻就跪下了:“娘,兒子錯了,認打認罰你不行生氣。”
陳瑜根據李秀英的脈象調整方子,取藥材配藥,回頭看了眼蘇五郎:“老五,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誰都沒有嗎?”
蘇五郎搖頭。
“後悔藥!”陳瑜用銅稱分揀藥材:“良秀是年輕,身體底子好,平安過來了,你想過沒有,她看到李安那副樣子,一個挺不住動了胎氣,再急產,是會死人的,是你認個錯,我打你一頓就能解決的問題?”
“是,娘說的對,我欠考慮了。”蘇五郎垂下頭,一陣陣後怕。
陳瑜把藥材配好了,點了藥爐子開始熬藥,熬藥的水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天來泉。
“我不怪李家人,那是自己的孩子,沒有哪個父母能受得住,我怪你遇到事不分輕重緩急,急事慢慢辦,不出錯,求一個穩。”陳瑜用蒲扇控制著火候,沒時間浸泡草藥,只能在熬藥上下功夫。
看了眼蘇五郎:“秀英心裡明鏡兒似的,她比你沉穩,臨盆的時候還在為哥嫂求情,別說現在沒出事,就是真有點兒閃失,我也不能找李家兩口子去,可她是你是媳婦啊,你遇到事兒先想一想她,想一想孩子,這是你當夫君,當爹的本分!”
蘇五郎垂頭到胸口:“娘,李安那孩子,唉……,秀英最疼他了。”
陳瑜沒說話,心裡明白的很,李安是算計自己呢,想要讓自己看在秀英的面子上,把他安排到祈玉身邊去?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青依說:終於一口氣寫完了今天的更新,我趕緊爬到床上去,得跟大家說早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