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忍了!
“你的身體需要治療。”陳瑜說。
蘇巧娘笑了:“你如今日子過的好,人也金貴了,打從我爹沒了後,我就賤命一條,活一天算一天吧。”
陳瑜撩起眼皮看著蘇巧娘:“你這張臉好比老嫗,只怕比你婆母都老吧?”
蘇巧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瞪大眼睛看著陳瑜,轉而冷嗤:“是啊,婆母一把年紀了也有孃家,自然被公公尊敬著,我無根浮萍一般,哪裡能比得起呢?”
“也是,你性子好強,如今更是跟刺蝟似的,說話都習慣性的夾槍帶棒了,性子偏激,整日裡死啊,活啊的,能舒坦了才奇怪呢。”陳瑜抬起手撩了耳邊的鬢髮:“瞅你現在這樣,活得都不如我這個寡婦娘,我可沒什麼孃家護著,可我比你活得好。”
蘇巧娘氣得胸口起伏,抬起手指著陳瑜:“你和我說這個作甚?要不是你,我能落到這步田地!你如今倒說起來風涼話了!也不看看誰好過了?大哥家破人亡,芸娘和離回家給你效命,咋的?如今還盯上我了?”
“是啊,盯上你了,咋的?”陳瑜勞神在在的看著蘇巧娘。
蘇巧娘氣得在屋子裡都轉磨磨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陳瑜也不著急,她哭任她哭,滿地打滾自己都不帶說一句的。
門外,鄭月娥可急壞了,但身為媳婦兒,這會兒進去是怎麼都不合適的,想了想趕緊往後廚去。
芸娘聽說屋子裡鬧的兇了,圍裙都沒來得及摘下來就往前院來。
“娘,芸娘進來了啊。”蘇芸娘柔聲問。
陳瑜看了眼蘇巧娘:“你身為長女,讓你妹妹看到這幅樣子?”
“你還管我!”蘇巧娘張開大嘴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
陳瑜對門外揚聲:“進來吧。”
蘇芸娘進來一看,只覺得腦瓜子瞬間都大了,過來扶著就差滿地打滾的蘇巧娘:“長姐,可不行這樣了,都多大歲數了?讓人看笑話了。”
“我不管!我不管!讓人看笑話的時候還少啊?你非要讓我回來作甚?讓她埋汰我嗎?我委屈,我憋著還不行啊?”蘇巧娘哇哇大哭,嘴和爆豆似的不讓勁兒。
蘇芸娘無奈的陪著蘇巧娘坐在地上:“你還和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撒潑,說起來你和咱娘最像了。”
哎喲喲,陳瑜捂住了心口,好傢伙,又來一個補刀的,自己這麼知書達理的人,啥時候和蘇巧娘這樣過了?
蘇巧娘氣得不哭了,嫌棄的看了眼陳瑜,別開臉還冷哼一聲。
陳瑜單手撐腮看窗外了,雖然窗戶紙擋住了視線,可這也太尷尬了。
“長姐,老唐家把我扔到咱家門口了,那會兒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呢……。”蘇芸娘輕聲細語的說自己的事兒,房間裡只剩下她的聲音了。
末了,蘇巧娘看了眼陳瑜,問蘇芸娘:“真是這樣?”
蘇芸娘笑了:“不是這樣我能當著咱孃的面說?長姐,咱娘當年是真護不過來,如今你看看咱們家日子過的多好?還有啊,你知道四哥嗎?”
蘇巧娘臉就陰沉下來了。
蘇芸娘趴在蘇巧孃的耳邊,小聲說:“咱娘就是從剁了四哥手指頭後,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