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看著在場的這些人,神色冷峻的問了句:“你們到底想怎麼辦吧?”
李玉蓮臉色一沉:“將錯就錯,認棟兒和梁兒就得認我,這一趟我就跟著您去崔家,只要功夫深,不信表哥能不和我成為夫妻,如果崔老夫人怕你們崔家血脈有染,把棟兒和梁兒送回來,嫁妝明面上不收回,我們這算成銀子還給崔家,從此以後一刀兩斷,你選吧。”
崔老夫人知道自己這是入局了。
長嘆一聲:“我將死之人,你們何苦步步緊逼?”
“崔老夫人該明白,拿捏人的是崔家,三年多來壓著人的是崔家,奪人子嗣的是崔家,就連當初假鳳虛凰騙婚的,也是崔家,我李家到如今也在為兩家臉面考慮,說到底步步緊逼的是老夫人您啊。”李玉蓮是真不客氣,就像是要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發洩出來似的。
崔老夫人捂著胸口一陣咳嗽。
抓緊了陳瑜的手:“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陳瑜愕然的看著崔老夫人,微微蹙眉:“崔老夫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只是個郎中罷了,不然我先出去?”
崔老夫人胸口起伏几次,深吸口氣平復了心情,問陳瑜:“你可能治好我?”
“不敢說治好,但至少能讓老夫人舒坦不少。”陳瑜嘆了口氣:“就是這藥可太貴了,七副藥就需要一整顆百年人參啊。”
崔老夫人狐疑的看著陳瑜,她這病來勢洶洶,在李府受了這等咽不下的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疼,再聽陳瑜這話,崔老夫人問:“你的意思是我不會死?”
“不治恐傷及性命,仔細將養著,再吃藥,除非閻王爺要老夫人的命,不然不會死。”陳瑜說。
崔老夫人體會到了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了,自己能在李家治病養病?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想要離開也太難,除非把棟兒和梁兒交出來。
李斯忠看崔老夫人不說話,旁邊說了句:“老夫人您想想,若是京城那邊真認了棟兒和梁兒為子嗣,他們長大之後,我們李家再認回來可就沒那麼好看了,雖說我官職不大,但到御前也並非不能,到時候吃虧的可不是我們李家。”
“罷了!”崔老夫人臉色陰沉:“你們不就是要兩個孩子回來嗎?那就給我騰出來一個院子,置辦丫環婆子伺候,只要我身體康健了,就讓人把孩子送回來,如何?”
“可!”李斯忠一口答應下來,親自過來扶著郭媽媽起身:“多年來您受委屈了,以後您和蓮姐兒住在悅蘭苑裡,小婿會好好贍養您。”
郭媽媽連聲說不敢,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李玉蓮扶著郭媽媽出門去了,至於這邊怎麼安排,自然交給了祖母和父親。
李老夫人安排崔老夫人住在了梅香居里,崔老夫人讓陳瑜跟過去,等李老夫人回去後,便讓貼身的丫環如意看在門口,屋子裡只剩下了陳瑜和崔老夫人。
“大妹子,幫我個忙可好?”崔老夫人住下來後,這心情可就鬱悶的不行,無人可求的時候,把陳瑜當成了目標,主要是兩家還有生意要做,她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瑜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幽幽的說:“老夫人啊,我一個平民百姓不敢得罪貴人啊,這事兒我能幫上什麼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