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營,李軍衝面色陰沉的看著前方諸將,面容因憤怒都有些扭曲起來,下方五六個將領此刻卻還是不發一語,一個個看起來像是嚇破了膽的鼠輩一般,如今離那曰雪武滅殺宋姓將軍已有半月之久,這半月中兩方倒是太平的很,無一人死傷,為何,卻是大周皇朝掛出了免戰牌,一掛就是半月之久,這半月中即便雪武等人如何叫陣,大周皇朝營門總是緊閉不開,
李軍衝瞪了諸將般半晌後最終卻是面色一緩的道:“諸位將軍,如今我大周已掛免戰牌半月之久,諸位可想出什麼好法子來對付逍遙皇朝嗎。”雖說其面上儘量做出輕鬆神色,但任誰都能看出其心中此刻有著滔天怒意,如今的平靜也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而已,
諸將聽了此話卻是一陣面面相覷起來,他們此刻想的皆如何能明哲保身,卻無人敢在此時出什麼點子,若是真出了點子管用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無用還折損許多兵士的話,那下場定然不必周姓、宋姓二人好到哪裡去,故而一個個雖將李軍衝之言聽了個一清二楚,卻無人敢在此時多說一句話,李軍衝見此嘴角抽動了兩下,猛的拍案而起眼看就要發作,
諸將見此心中都是猛的一跳,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挨訓了,在他們想來法不責眾,即便是自家主帥再怎麼發火總不至於將這帳中的所有將軍統統拉出去砍了吧,然而,就在諸將打算受了李軍衝一頓痛罵之時,卻聽李軍衝嘆了口氣有坐回了位子上,其再次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位將軍,而後開口道:“諸位兄弟,本帥火氣或許是大了那麼一些,我等皆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就請諸位多多擔待一些吧,若是換了諸位中的一人坐在本帥之位上,想必也會這般發怒的,本帥氣的自然並非諸位兄弟,但無論如何總要想出法子來應付才行啊。”其話語低沉異常,滿是頹廢之意的接著道:“本帥前不見便說過,聖上命我等此戰必勝,若是敗了,我等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諸位將軍難道就真想如此閉門不出,等著用自身佩劍自刎嗎。”
聽了此話諸將渾身打了個冷戰,說起來這些曰子他們都快將此事忘了,前一刻他們心中想的還是如何躲避對方的攻勢,卻沒想到即便是閉門不出暫時保住了小命那腦袋也不過是寄存在自己脖子上而已,待戰敗之人也是腦袋搬家之時,而且多半還是自己動手,
帥帳中一陣沉默後卻有一人冷聲道:“將軍,末將斗膽問一句,我大營中的幾位神仙為何不出手相助,難道他們此次前來並非是助陣,只是觀戰而已嗎。”這這話的是一個個子稍矮,膚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此人在提到灰袍老者幾人之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恨意,
聽了此話其餘幾位將領都看向了李軍衝,李軍衝見此卻是慘然一笑道:“本帥前幾曰就已去了一趟仙師們打坐的大營問了此事,那位灰袍仙師倒也將我召進了帳中細說了一些。”諸將聽了此話個個雙目一亮,看向李軍衝的目光中滿是期盼之意,好似此刻的李軍衝並不單單是同門的元帥,更是同門能夠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李軍衝見此卻是搖了搖頭,
原本心中燃起一絲期望的諸將見此心中卻是一沉,李軍衝也在此時接著道:“仙師說上次出手已是迫不得已,卻沒想到對方軍營中有人破掉了其佈下的法術,如今卻不是明目張膽出手之時。”下方諸將聽到此處有幾人嘴巴便張了開來,一看便知其想問些什麼,可還沒等這幾人問出口卻聽李軍衝又道:“諸位多半是想知曉究竟何時仙長門才會出手吧,這個本帥自然也問過了,只是那仙長說此戰乃是凡塵爭鬥,與修行界原本沒太大幹系,雖說他們幾位來此確是為了助陣,但卻要等待最後關頭,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會等到我軍營中兵士殺的一個不剩才會出手,他們之所以出手自然是為了幫我大周皇朝挽回敗局,到時大周或許不會敗,但我等卻必死無疑了。”李軍衝說完此話臉上的無奈之色卻更甚了幾分,諸將聽了此話也是一陣的發愣,幾人中甚至有人已在心中對那幾位仙長大罵了起來,不過也頂多是腹誹兩句,
片刻後卻有一將軍道:“既然如此,我我等乾脆就不出戰,讓那些仙師出手不就行了。”
其餘諸將聽了便紛紛議論了起來,一時間除了李軍衝外竟都覺得此法可行,李軍衝等諸將議論了一陣卻開口道:“不出戰,那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等的下場恐怕還是個死。”
諸將聽了此話都是一愣,方才開口提議的那人卻問道:“大帥此話卻是何意。”
李軍衝卻是白了此人一眼冷冷道:“諸位覺得我軍糧草還能維持多久,難道要坐吃山空不成,還有,諸位當真以為我等前線之時不呈報朝廷,聖上對此便一無所知嗎,嘿嘿嘿……我等的動向如今定然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聖上耳中,若是我等高掛免戰牌拒不出戰,那聖上恐怕就會斷了我等的糧草,連我等的妻子兒女恐怕也會因此喪命,當然,若是諸位將軍中有哪位有這個膽量的可與本帥說上一聲,大不了本帥準其呆在營中睡大覺就是。”
聽李軍衝如此一說幾人的面色便刷的一下白了幾分,最終卻是人人低頭不語,陷入了兩難境地,李軍衝見此卻又道:“為今之計我等也只好拼死一戰,如此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雖說微乎其微,但若是真的閉門不出那就定然是死路一條,本帥言盡於此,諸位好好斟酌一番吧。”其說完此話竟閉上了雙目仰頭不語起來,其餘諸將見此面上都滿是苦色,
就在李軍衝諸人于帥帳中議論之時,大周營中另一處頗大的營帳內,灰袍老者正與其餘七人說著些什麼,帳中男子算上灰袍老者共有五人,其餘三人卻是女子,這八人中灰袍老者看起來最為年長,此刻其正對一個看起來三十餘歲的青年道:“四師弟,為兄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我等趁早出手好一些,如今那些凡夫俗子已掛免戰牌半月,在這半下去大周必敗啊。”
那被灰袍老者稱為四師弟的青年聞言卻是眉頭微皺的點了點頭道:“師兄難道忘了天a法之事嗎,若是我等修行之人過於干涉凡塵間的事天地之間便會自主啟用法則將我等滅掉,雖說這種可能只在五五之間,但機率也太大了些,師兄你難道甘願冒這個險。”
其青年話音方落一位身穿粉紅衣裙的女子便接著道:“是啊三師兄,四師兄說的不錯,雖說進萬年來修行界再無人見過天法,但萬年前這東西還還出現過的,要真說起來,天法還是逍遙皇朝聖祖皇帝創出的呢,據說其在十萬七千年前逍遙皇朝初成之時便與上界談了什麼條件,修行之人若是過多幹預凡塵之事比遭天之法懲戒,三師兄萬萬要三思啊。”
那灰袍老者聽了此話卻是嘆了口氣道:“為兄自然知曉此事,說起來聖祖皇帝乃是一位明君聖主,若是放在十萬七千年前我等也絕不會與逍遙皇朝成為對頭,但如今早已過去無盡歲月,聖祖也多半到了上界,我等這些人雖說心中對聖祖皇帝依然敬重萬分,但也要順應天下之勢,如今天下五國鼎立乃是天意,我等當初既然選了大周那就無後路可走,如今最要緊的是幫大周贏了這場仗,如此一來我金劍門在大周皇帝眼中才顯得更加重要,其也定然會更加倚重我等,若是不然的話我等在大周皇朝可就一點顏面都沒了。”灰袍老者的話語中滿是無奈之意,其餘幾人聽了此話也都皺起了眉頭,一個個都沉聲起來,大帳中一時沒了聲響,
過了好一陣子只聽一個甜美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哼,有什麼要緊的,大不了我金劍門搬出大周也就是了,東聖浩土如此廣闊,我就不信找不到一處何事的寶山落腳。”這開口說話的是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子,此女生了一張娃娃臉,極為可愛的模樣,
灰袍老者幾人聽了此言卻是個個苦笑起來,又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卻對這娃娃臉女子柔聲道:“小師妹,你還真天真啊,這東聖浩土是廣闊的很不錯,可再廣闊還不都是天下五國之土,不是逍遙皇朝的便是大周皇朝的,再不然是其餘幾國的,即便我金劍門搬出了大周皇朝去了他國,看如今這天下還不都是一樣嗎,再者,我金劍門早在三萬年前便在那寶金山上開宗立派,如此久遠歲月過去,與周圍個個大小門派也都有了些交情,若是因此搬遷,莫說這些人脈都白白費了,就是我等去了他國恐怕也無法安身立命的。”
那方才與灰袍老者說話的青年聽了此言卻是點點頭道:“六師妹說的不錯,我金劍門即便是遷移他處,也免不了與他國修行門派鬥上一鬥,東聖浩土雖說廣闊,但畢竟其內的寶山還是有數的,而這天下修行宗門如此之多,寶山多半已被人家佔據的七七八八了,旁的不說,就說我金劍門這三萬年來就遇到不知幾次搶奪寶山之事,若非自身實力還算不弱,再加上前來鬧事的門派也不過是些小門小派,我金劍門恐怕早已被他派滅了不知多少回了,故而能不走還是不要走的好,畢竟像寶金山這等寶山,雖說比不上玄然山與釋迦山那種寶山,但也是世間難得的居所了。”青年說著還面露一絲得意之色,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等便與那人來一場暗鬥。”就在此時灰袍老者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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