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盈秋的繡坊經營的蒸蒸日上,有了丈夫的官職牽引,生意越做越廣,比山二郎這個吃俸祿的可賺得多了不少。
他們便是山桃無後顧之憂的後盾。
出發時,山桃拿著山二郎給的一疊厚厚的介紹信,保他們到蜀地不受官員阻礙;杜盈秋則直接給了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一枚玉牌,在當地繡坊可直接支取現銀。
司周行以替皇后尋醫之名出行,山桃作為皇后的主治大夫隨行,一路明面上也算暢通無阻,但暗地裡的小動作一直也沒停下。
馬車外兵器往來聲不斷,車內山桃手裡還拿著一卷書,燕草在一旁給她侍茶,主僕二人似乎一點也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似的。
打了半晌,山桃才悠悠放下書卷,“燕草,把我的槍給我拿出來,坐了一路馬車,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燕草沒有二話,麻利地拿出一個紅木箱子來,開啟后里面放著一根銀青色的長槍,槍尖泛著銳利的精光。
這是臨行前,二哥特地給她做的,說是提前給她的及笈禮。
山二柱跟著古大匠學藝多年,古大匠曾經並非一名木匠而是一名出色的鐵匠,最擅長冶煉兵器。
孫叔跟從司周行謀事後,古大匠也重新拿起了老本行,有了兩名干將的加持,司周行手中的勢力才算真正的武裝到了牙齒。
車外,司周行替代了車伕坐在軒上,冷眼看著那些不知死活地刺客飛蛾撲火,只守在山桃的車架外。
被山桃用槍柄碰了碰,回過頭立刻換上了一副如春風般和煦的笑臉,“陶陶怎麼了?可是坐累了?”
“是有些累了,所以想動一動,往邊上坐坐。”山桃將人推開了些,一甩銀槍便加入了戰局。
司周行一點也不擔心她,反而在一旁搖旗吶喊,看得津津有味,等山桃盡興而歸時,再笑著奉上熱茶和擦汗的手帕,十足的小媳婦兒姿態。
“雖說蝨子多了不怕癢,但總歸是煩人。”山桃自然地享受著皇子的服務,喝了口茶道,“容妃如今越發肆無忌憚,你和嘉寧可有計劃了?”
“讓陶陶煩了,這計劃自然可以提前安排上。”司周行接過茶杯,笑道。
既說是尋醫,便不能走得太快,每到一個城鎮便停留些時日,見一見當地有名的大夫。
藉著這個契機,山桃倒是結識了不少大夫,不同的地方,水土不同,人們容易生的病和病灶也不盡相同。
她與這些大夫討論醫術,自己紮紮實實得收穫不少,隨身記著的小冊子又厚了好幾分,終於趕在盛夏入了蜀地。
入了蜀地後,本來跟著他們的侍衛便少了一些,被司周行暗中派去查探訊息。
讓山桃意外的是,自家的繡坊也出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