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不了手的理由,如果是我的任務,我一定會做到。”他毫不猶豫的說,“只要僱主說殺了你,我就會殺了你。”
“如果我們在逃離的時間內産生了感情或者是信任感,或者是其他的···你也會殺了我嗎?”季螢幹脆直白的問。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對你産生感情和信任?”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驚訝和不屑。
季螢噎住。
他思考了好一會說:“你這樣教授我知識和經驗,我會信任你,你不會反過來信任我嗎?”
賀叢卻說:“沒必要,我只是把該說的說出來,只有你擁有自保的本領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要靠別人幫助的人,無法活得長久。”
季螢懂了,他是真的懂了!
賀叢是個絕對理性的殺手,不信任別人,沒有感情和道德觀。
他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面具。
現在他這樣冷靜到極致,不信任一切,只以自己絕對的武力為信任,才是他真面目。
“我問你,如果路上某個陌生人給你了你幫助,你會信任他嗎?”
“不會······”
“我只是隨手給你幫助,你就要信任我嗎?”
季螢:“···········”
賀叢又問,“你真的要信任我嗎?”
季螢剛想說什麼,他又低聲說:“不需要回答。”
屋子裡變得很安靜,只有他收拾武器和盤點物資的聲音。
偶爾他會走動幾步翻找東西。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忙碌完畢,從口袋裡找出一部手機丟給季螢。
“我把線路和計劃都放在裡面,卡是新的,你可以使用手機,不要試圖登入任何舊賬號。”
季螢接過來後,開啟螢幕,翻開他給的檔案,粗粗掃了一眼,雖說是北上,但是線路沒有經過任何一個城市,像是打從荒郊野嶺裡徒步去北邊似得。
“路上看,現在出發。”
季螢收了手機,跟在賀叢身後。
出了地下室,賀叢謹慎地走在前面,確認一樓沒有人後才喊季螢上來。
門外停著一輛車,不是昨夜那輛商務車,是一個破舊的銀灰轎車,看起來有些歷史了。
他繞著出檢視一圈後示意季螢進副駕駛。
這個動作和霍弋很像。
但是霍弋是出於不信任感,對賀叢來說,他可能只是習慣,因為冷靜和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有必要。
越和他接觸,季螢就越發現他可怕。
不是因為反社會之類的問題。
而是他這個人就像是一把刀,自己毫無防備的伸出手要握住他,就要忍受被割得鮮血淋漓的痛楚。
第一次感覺到無從下手。
季螢託著下巴,用餘光打量著開車的賀叢。
不過前路漫漫,季螢想著如果真的沒辦法達成最佳結局he,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懲罰吧?
大概不會回不去現實?
正想著,忽然車猛地停下來。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