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梃書似乎滿意了,他抬起腳,又坐回窗前,“我一定會拯救他,但是能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嗎?”
江涉抬起頭,額間的鮮血順著眉毛滑落下來,“我什麼都會做。”
陳梃書惡毒的說:“我希望你可以去死。”
江涉卻毫無怨言,“我會去死。”
——
季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他側過頭去找江涉的身影,果然看到背對著自己坐在桌前的江涉。
“我睡了多久?”季螢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不算久,只有四個小時。”
江涉回過頭。
季螢愣了一下,“你···你的腦袋?”
“嗯?”江涉像是才記起來什麼似得,摸了摸額頭上的繃帶,“不小心劃破了,沒事。”
“都包紮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啊?”季螢立即坐起來,好奇的盯著他的額頭,又看看他伏在桌上的工作,“幹什麼科研能劃破腦袋啊?”
江涉笑了笑,“真的沒事,我自己是醫生啊。”
季螢撓撓頭,覺得莫名其妙,“好吧。”
說著,江涉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軍刀,反過來將把手那端遞到季螢面前,“給你的。”
“啊?”季螢立即接過來,對著燈光打量起來,“真好看···”
江涉頗有些得意,“當然,是我的藏刀。”
“所以讓我用你的珍貴藏刀來幹掉你嗎?”
“對。”江涉露出了特別溫柔的笑容。
季螢覺得看著有些刺眼,不自覺的移開目光,“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會照做的。”
“既然不知道哪裡的我拜託你了,你就好好幹吧。”
季螢嗯了一聲,然後若無其事的說:“我都餓了,有吃的嗎?”
“你還真是心大,在我這裡有吃有喝···”他嘴上埋怨著,卻立即起身走向屋外。
很快,季螢就聽到他拉動冰箱的聲音。
“只有薄餅和巧克力醬,吃嗎?”
“吃吃吃!”
江涉嗯了聲,幫季螢把巧克力醬塗好了放在桌上,他自己又返回廚房,找出了一瓶烈酒。
他坐在了季螢對面,只倒了半杯酒,像是小酌一杯。
季螢看著他喝酒的樣子不由笑起來。
“笑什麼?”江涉很好奇。
“沒有,只是覺得你···喝酒很好玩。”
“喝酒很好玩?”江涉眯起眼睛,“你是想說我喝醉很好玩吧···那真是抱歉,我會喝酒是因為想要助眠,因為遺傳病會讓人痛的睡不著覺。”
季螢哦了一聲,“那真可惜,你喝醉的樣子超級可愛呢~”
江涉瞪大眼睛,“說什麼啊?我從來沒在你面前喝醉過吧?”
“那可說不好啊。”季螢故意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