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季螢對面的江涉聽到這話,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皺起眉頭。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冷硬,眼裡充斥著憤怒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季螢直勾勾的盯著他,“那你告訴我不就好了?”
“如果可以告訴你,我早就把一切全說給你聽了,不要再問我這種事。”江涉顯得很煩躁,他移開目光,冷硬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是有人不讓你告訴我嗎?你是在聽誰的話做事?”季螢又問。
見季螢反複追問,江涉顯得怒意沖沖。
忽然,季螢發現江涉的目光變得格外冷冽。
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穿過自己看向大門外。
季螢立即回過頭,看到周邵維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門口說話。
顯然那個中年男人身份不一樣,大咧咧的周邵維這時候正低著頭,姿態恭敬的聽著男人說話,即便男人笑容滿面,周邵維也並沒有放鬆分毫。
“在這裡不要出來。”江涉立即站起來,“絕對不要出來。”
說完,他便板著臉走出去。
“今天你也在?我聽說你這幾天沒有開門,以為你怎麼了?就來看看,還好吧?”中年男人看見江涉後,笑容變得慈祥。
江涉嗯了一聲,“我沒事,你醫院那邊不忙嗎?”
“忙!怎麼可能不忙啊?”中年男人搖搖頭,“但我擔心兒子,能不來看看你嗎?”
“我真的沒事。”
“我知道了,現在看你挺精神,我就放心了。”
他似乎只是真的來看看而已,在門口和江涉說了幾句話,囑咐他多休息照顧好自己後,便慢悠悠的離開。
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涉回過神來後的臉色蒼白一片。
他擺擺手讓周邵維他們離開,隨即開始收拾東西關門,腳步匆匆地朝對面樓梯道走去。
季螢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今天起來的房間是江涉自己住的地方。
而江涉的樣子很古怪,他回到家中,半癱倒在沙發上,渾身戰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也滲出冷汗來。
“喂,你沒事吧?”季螢上前問了句。
他像是沒聽到,咬著牙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之前喂給病人的藥劑瓶子,對季螢說:“水。”
季螢愣了下,他立即轉身接了一杯自來水遞到他嘴邊。
江涉摸索著水杯,往杯子裡滴了一滴藥劑後,便一飲而盡杯子裡混合著藥劑的水。
“江涉···你也得了遺傳病嗎?”
江涉閉著的眼皮上滿是冷汗,他緩緩睜開眼,“對,我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