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螢努力讓自己恢複理智。
他還有很多事沒問。
抬頭看霍弋,問:“那天晚上你要睡在露臺上,和我說不要下樓,是為什麼啊?”
霍弋愣了下,“唔···我想想,好像是因為有血的味道。”
血···
季螢後怕起來,如果自己當時沒遇到霍弋,沒有被他提醒,可能當夜就直接be結局被宰了。
霍弋似乎不太舒服,朝著黃丁說:“好睏,酒···”
“知道了,知道了。”黃丁走到酒櫃調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霍弋,一杯給了季螢。
他坐下來後,問霍弋:“東西呢?”
霍弋一邊喝酒,一邊從口袋掏出了個盒子丟給黃丁。
黃丁哦吼一聲,撿過盒子用手機拍照。
季螢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結果差點吐出來。
那盒子裡是一對剛剛挖出來不久的眼球,還沾著血肉。
季螢瞬間就理解他為什麼從外面進來,他是去工作了。
霍弋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酒,想著季螢伸手,“你的給我。”
“什麼?”季螢沒理解。
但是下一秒,手裡沒有碰過的酒杯被霍弋奪走。
其實季螢也注意到霍弋很奇怪,除了酒和那種軟糖零食,季螢沒有見過霍弋進食。
他們的飯都是黃丁在做,早中午三頓,他一絲不茍的做飯,喊三個人吃。
每次出現在餐桌上的只有季螢和阿比蓋爾。
而且他們對於不出現的霍弋毫不在乎。
睡覺也是同樣的問題,沒有見他真正睡著過。
他的生活就是這樣危機四伏,充滿血腥和毫無人性,無論什麼時候他的刀都不會離手,他經常能看到霍弋袖口的蝴蝶刀,有時候他還會不自覺甩動自己的蝴蝶刀玩樂。
就像是現在他似乎平躺在沙發上,之前季螢會以為他在放鬆的打瞌睡。
但經歷過之前的事,季螢已經很敏銳的觀察到他雖然呼吸平緩,卻沒有睡著,手隨意耷拉著,卻保持著立即可以拿到武器的姿勢。
他似乎一直警戒著周圍,像是一隻不分晝夜無休無止孤獨的野獸。
季螢移開目光,把注意力放在檔案資料上,開始整理黃丁給他的資料。
裡面是很多面具的圖片,他要把這些面具資料整理分類。
看到這些面具,季螢有些不自然。
因為看到夢裡那個古怪面具,所以再看這些,老是會回想夢中詭異場景。
這些面具看起來是隨便找了一堆,根本沒有什麼規則。
季螢按照自己學過的一些知識,把面具和資料比對,分成了祭祀和辟邪、崇拜以及功能性四個大分類。
“為什麼找面具啊?”季螢故意問,“和巴女神有關?”
這句話卻讓閉著眼睛的霍弋坐起來,他問:“你為什麼覺得面具和巴女神有關?”
他故意等著自己和黃丁聊天嗎?
也太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