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走後,江心月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顯然她已經醒了。
他們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她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撫摸在她臉頰上,嘴角淡淡扯了扯:“別裝了,外面好玩兒嗎?”
江心月暗驚:他竟然發現了?
她不信邪,閉上眼繼續裝死。
寧若忱用力捏了捏她臉蛋兒:“再不醒,那本座就只能陪你睡了。”
江心月聞言,果斷睜開眼睛,還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看著她演戲,寧若忱也不拆穿她,目光玩味的凝著她道:“選個日子完成獻祭術吧。”
江心月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你想通了?要放我離開這裡?”
寧若忱鳳眸微微眯起,不鹹不淡的冷笑:“整個靈州大陸,你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這麼自信?”
江心月平靜的凝視著她,忽然勾起嘴角:“咱們要不要賭一場?我若逃掉了怎麼辦?”
寧若忱捏著她的下巴,指尖輕輕颳著她白瓷細膩的肌膚,嘴角噙著慣有的弧度,似溫柔又似邪魅:“你可以儘管去試一試!”
江心月沒說話,別開臉,良久才道:“三天後是江家的百年之約,我想參加。等這件事處理完,我會殺了蘇夜黎。”
“百年之約?”
寧若忱似是而非的眯起眼,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徒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冷下來道:“你這個身體,參加也沒用。”
她的毒已經蔓延到心脈肺腑了,不斷使用靈力,只會加速死亡。
在獻祭術完成之前,她絕不能再次毒發了。
然而,寧若忱心裡想的,江心月卻不知道。
呵,早知道他會不答應,她就不該告訴他的。
江心月自嘲又憤怒的看向他:“這件事因我而起,理所應當讓我來結束!你不答應,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參加的!你阻止不了我的!”
說完,她便冷漠的側過身去。
她討厭他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她不喜歡什麼事都被他約束著!
等處理完江家和蘇夜黎的事,她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看著和他賭氣,越發冷淡的女人,寧若忱深深蹙眉,他終究是不忍心讓她難過:“罷了,三日後本座也要去皇宮,那就一起吧!”
江心月睜眼,不可思議道:“你同意了?”
寧若忱捏捏她的氣鼓鼓的臉蛋兒,“你只能和我坐在觀戰席上看!江家現在人丁興旺,你那個丫鬟是天級,七月也是天級了,九月他們也是地級巔峰,沒幾個人能打敗他們的!”
誒??好端端的幹嘛突然提起七月他們?
江心月一愣,忽然就茅塞頓開了。
大魔王這是把七月他們弄到了江家!
“哦!”江心月應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寧若忱俯身靠近她,邪魅的薄唇微微勾勒:“你不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本座嗎?”
感謝他?感謝他囚禁她?還是感謝他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