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氣,也很失望。
因為阿雪故意冤枉他。
那種失望就彷彿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欺騙了一樣。
他從沒對她如此失望過……
難道真如江心月所說,阿雪表裡不一?以前他看到的種種,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
一時間,蘇夜黎難以接受現實,整個人就像僵硬了似得。
他只是用一種深深的悲痛眼神望著江映雪。
而江映雪把她的眼神理解為:這賤人要吃人了嗎!為什麼一直盯著她!
江心月冷斥道:“江心月,你怎麼如此惡毒?阿雪都這樣了,你還狠心推她,你也下得去手!”
蘇夜黎沉默不語,心,彷彿麻木了。
他對外界的聲音都失去了反應。
他轉身想離開,似乎有些不甘心,自嘲道:“你們退下,本宮和她單獨問幾句話,問完本宮就離開。”
江震面露難為之色,暗暗給江映雪使眼神,示意她不要得罪江心月。
然而,江映雪怎麼不知自己父親的算盤?
他就是想把自己交出去,讓江心月消氣,然後放過侯府。
不!她才不要和江心月獨處!
那女人以前就是個瘋子,多次想殺她!
若不是太子哥哥時時刻刻護著她,她恐怕早就見閻王了。
現在她又有了強大的靠山,若真殺了她,恐怕連太子哥哥和皇帝都拿她沒辦法。
江映雪緊緊抱著‘蘇夜黎’的腰:“太子哥哥,阿雪害怕,你留下來陪我吧。”
然而,這一次,‘蘇夜黎’卻掰開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本宮就在門外,她若敢動你一根毫毛,本宮絕不會放過她!”
說完,她就酷酷地走出屋子。
江震也自覺跟出來。
此時屋子裡就只剩下蘇夜黎和江映雪。
江映雪柔弱開口:“姐姐想知道什麼?”
蘇夜黎也不傻,索性就徹底扮演起了江心月:“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冤枉我?為什麼?”
江映雪心虛的縮到床角,還想裝傻充愣:“姐姐又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冤枉過你。”
蘇夜黎冷著臉,隨手一揮,靈力籠罩住屋子:“行了,你不用裝了,我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見。你若不想侯府消失,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那次,你中毒,為何要冤枉我?”
他試探著問出那一夜的真相。
那也是他人生當中最後悔的一夜。
江映雪咬著唇,見他設了禁制,也就徹底不偽裝了:“冤枉你又如何?太子哥哥根本就不相信你的任何話!你瞧,就算我雙腿殘廢,靈種破碎,成為一個廢人,他依舊對我百般呵護!”
“而你,就算你如今變漂亮了,有強大的靠山又如何?太子哥哥還是不肯正眼瞧你!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太子哥哥的寵愛!”
蘇夜黎看著眼前猙獰惡毒的女人,忽然心臟抽痛的厲害。
他緊緊捂著心口,悲痛又自嘲道:“是嗎?你就那麼篤定他會一直愛你嗎?”
江映雪見她這副悲痛萬分的模樣,心中彷彿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她愈發自通道:“當然,無論我說什麼,太子哥哥都只會相信我!當年靈種那件事是這樣,中毒之事也是如此,就連剛才的事,太子哥哥永遠都會站在我身邊!你這輩子註定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