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江家大堂裡,江流坐在最上方,旁邊的位置原本是江恆的,但江恆昏迷不醒,便由江心月坐著。
小蝶和江澈分別站在她身旁。
堂下還坐著江家一些實力稍高,說得上話的弟子。
江流眉目掃過眾人臉上,語重心長道:“今日把大家召集來,是為了談昨日刺客之事。”
江家頓時有人提問:“大小姐明明抓到了刺客,為什麼要將他們放走?這不是放虎歸山嗎?那些個刺客心狠手辣,萬一等他們修養好了,再回頭報復咱們怎麼辦?”
“就是,大小姐應該一不做二不休,殺掉他們以絕後患啊。”
江心月看了一眼這些抗議的人,都是二房秦氏的人。
秦氏是江恆的妾室,也是間接害死江心月和江澈母親的元兇。
她與江恆誕有一女叫江盈盈。
江盈盈的天賦算是江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昨夜混亂時,她並未看到秦氏母女的身影。
而此時,秦氏母女也不動聲色的坐在大堂下方。
江心月勾著迷人的唇角,含笑的目光緩緩掠過眾人臉上:“所以,你們是在指責我嗎?”
一個顴骨突出,身穿深藍色長袍的男人冷哼:“我們可不敢指責太子妃!但太子妃昨夜之舉確實會給江家帶來更多的麻煩事。”
“沒錯,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刺殺。”
江心月不以為然的勾起嘴角:“既然你們這麼怕死,那從今天起,你們就離開江家吧。”
反正今天召集眾人的目的,就是清除那些不忠不義,貪生怕死之輩。
她要帶江家的人進入卷軸,就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昨夜之戰,恰好能剔除一部分人。
“什麼!”
眾人大吃一驚。
“你讓我們離開江家?大家族還沒開口,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子,憑什麼讓我們離開江家!”
“就是,你現在是太子府的人;手伸的再長,也不該管到江家來!”
“大家主,你快說說她!這叫什麼事?”
江流臉色嚴肅,冷喝一聲:“住口!你們口口聲聲說月兒不該插手江家的事,那你們呢?昨夜遭刺客時,你們身在何處?為何不來幫忙?若非月兒及時趕到,江家早就不復存在了!你們哪兒有資格在這裡叫囂?!”
江澈亦上前兩步,少年的身姿雖略顯清瘦,卻自有一股少家主的氣派:“江家不養貪生怕死之人!昨夜逃走之人,一律趕出江家。”
那幾人見江流和江澈都護著江心月說話,開始急眼了:“誰說我們逃走了?我們只是恰好不在府上而已!這也怪我們?”
“就是,我們跟隨江家這麼多年,江家最落魄的時候我們都沒拋棄江家;你們反倒要卸磨殺驢了?”
“這就是江家的道義嗎?”
這時,一直沉默的江盈盈也開口了:“大伯,他們說的沒錯!昨夜的刺客來的蹊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大姐姐回來時,刺客就來了。”
“大姐姐,那些刺客是衝你來的吧?你把刺客引回江家,害死這麼多人,害的爹爹臥病在床,現在又挑撥大伯和大夥的關係,你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