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樂瑜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立刻詢問:“多謝杜少爺相助,我能把這圖拿走嗎?”
杜康有點犯難,“我爹若發現它不見,會發飆的。”
“拜託了!”羊樂瑜誠懇的看著他。
杜康又嘆一聲,“罷了,誰讓我喜歡你。”他把羊皮卷順手一捲,“拿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爹發飆後誰也攔不住。”
“多謝杜少爺!”羊樂瑜感激的對他鞠了一躬,“少爺知不知道張齊在何處關押?”
杜康皺眉:“他哪裡在受苦?我爹前兩日給了他個錄事中郎的官職做,現下就在城東的衙門裡當差呢。”
黔郡除了郡衙門這個總衙外還有城西和城東兩個分衙門,羊樂瑜猜是因為運送孩童不便的緣故,特意把張齊弄去那裡。
杜康從腰間拽下一塊令牌給她,“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拿著這個去找人,不會有人敢為難你。”
羊樂瑜感激的收下,匆匆往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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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衙門。
羊樂瑜給守門的看了杜家令牌,隨即便被順利放行。
此時正是晚飯倒班之際,羊樂瑜遠遠地就看見了張齊捧著飯碗去打飯,朝他招手。
張齊看見她時臉上掠過驚喜,但這高興的情緒很快被愧疚掩蓋,低下頭假裝沒聽見。
“張先生!”羊樂瑜緊趕慢趕拉住他,“先生留步。”
張齊無處可躲,只得正面救命恩人,長揖道:“羊姑娘,在下對不住你,無顏相對。”
羊樂瑜爽朗地笑笑:“我看到了你留下的書信,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今日冒昧前來打擾就是為了請你兌現承諾。不知先生信中所寫的‘有難則傾力相助’是否還作數?”
張齊應聲頷首:“姑娘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羊樂瑜四周瞧瞧,把他拉到一處僻靜遠離人群的地方,“先生是不是在做出口孩童的事?”
張齊猛然一驚,“我.......”
羊樂瑜豎起食指在唇邊,“無妨,先生不必驚慌。事在人為,我知先生本不願虛與委蛇,更不願與那群惡人同流合汙,是事態生計所逼,不得不這麼做的。”
張齊痛恨的捏著拳頭,“姑娘所言正是!我連夜裡夢魘都不能原諒他們,誰知今日竟落得與他們蛇鼠一窩的下場!痛哉!悲哀!”
羊樂瑜:“先生願意幫助孩子們嗎?”
張齊毅然點頭:“怎麼幫?”
羊樂瑜把路線圖給他看,“這些紅線就是出城以後孩童的去向,勞煩先生從現在開始記錄每一筆出城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