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髒老頭的往事,當年陷害他的同鄉正是禮部裴侍郎,難道是同一人?
羊樂瑜趁熱打鐵,“是這樣的,奴婢的弟弟也是考了很多次沒有中第,聽少爺這麼說,奴婢家裡也想湊些贄敬孝順裴侍郎,不知少爺能否引薦?”
杜康:“裴侍郎乃是朝廷二品官員,豈是你等貧民說見就見的?不過......”
“不過什麼?”羊樂瑜豎耳傾聽。
杜康狡黠一笑:“不過要是你樂意嫁到我家,我倒可以給小舅子引薦。”
羊樂瑜怔楞半刻,旋即僵硬的擠出一絲笑。這句話要是被穆乘舟聽見,這小子的皮估摸要被扒掉一層。
杜康:“如何?”
羊樂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到了這步,不得不先順著他,先看到裴侍郎本人再說。
“好。”羊樂瑜咬著後槽牙答應。
杜康喜不自勝,低頭對雙煞道:“本少爺給你找了個小娘,還不快叫孃親?”
小娘?!
羊樂瑜被雷的險些跌倒,誰料那小貓竟對她‘喵喵’兩聲,彷彿成精了!
“看來雙煞很喜歡你。”杜康把貓交給她抱著,“正好今日裴侍郎和家父在花船上談生意,我且引薦給你,他見不見就是另一回事了。”
花船是黔郡特有的,因為江南地帶多湖泊河流,便衍生出這類的生意。說白了就是把木船停靠在岸邊,掛上花燈,裡面提供搓麻、牌九、歌舞等娛樂活動,更有富商在裡面談買賣。若想在這裡住上一宿,少則百兩,多則成千上萬。
在前往花船前,羊樂瑜先給甘棠他們報了信,以免這是場鴻門宴。之後就跟在杜康身後來到登船板,他給守船人看了令牌,隨後進了船艙。
船艙裡歌舞昇平,達官貴人們歡聚再次,喝的酩酊大醉者數不勝數。
杜康指了指左擁右抱的一名老爺,“喏,我爹。”
羊樂瑜順勢看過去,心想杜員外一把年紀倒是好胃口,還能消化的了。
杜康沒有要和杜員外打招呼的意思,攔下一名夥計問道:“本少爺要見裴侍郎,他在哪裡?”
那夥計警惕的瞅了羊樂瑜一眼,乾脆回應:“裴侍郎是何人?不在。”
杜康:“無妨,這位是杜府新任的少奶奶,你不用瞞著。”
新任?羊樂瑜被噎了一下,杜家當真家風深遠......
夥計遂伸手示意,“杜少爺,杜少奶奶,請隨我來。”
他在前面引路,待到包房前停下,悄聲道:“裴侍郎在裡面談生意,請二位稍候。”
羊樂瑜好奇的透過門縫瞧,裡面坐著一胖一瘦倆人,胖的那個顯得很是富態,身上穿的綢緞是上好的料子,估計就是裴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