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一進大門,卻是意外見到了個熟人。當還在詫異老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卻見對方指了指邊上那張矮桌對著他笑。
「等你們仨很久了,路上受了不少苦吧?憨小子,趕緊去吃吧,新鮮的羊肉今早才殺的,剛出鍋還熱乎著呢!」
庖碩一聽眼睛直接放光,也懶得問什麼了。反正有什麼事情待會後面的孤夜就會解決。
老柴直接就被撥拉到一邊,然後這胖子就把屁股丟草蓆上,嘴巴再也停不下來了。
看著那胖子狼吞虎嚥的樣子,老柴無奈的笑著搖頭。這時候他轉過頭來也正好迎上了孤夜狐疑的目光,見這傢伙眉頭下意識的微微緊皺。
心說不愧是多智近妖孤山子,這份心思機敏勁怕是再難有第二個人能比了。
「出事了?」
孤夜上來便質問老柴,心裡面也已經把幾個方面可能發生的事情大致過了一遍。
「嗯……」
老柴只是點了下頭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這裡是酒肆門廊口,說話實在不太方便。
「別急。咱們進去說!」
說完這老傢伙徑自走進去挨著庖碩那張桌子坐了下去。而蠻九此時與孤夜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對方的肯定之後,那張本就營養不良的臉就立馬加上了一項貧血性的蒼白。
然而這時候剛從酒肆內堂走出一個笑容姣好氣質嫵媚的女人,恰巧她正好將門前幾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裡。
當其見到一臉嚴肅的孤夜走進自己小店的時候,那兩條好看的眉毛不由得向上挑了挑。
此人正是衛紅纓,酒肆裡的老闆娘。這時候她伸手招過來一個小廝接替自己招呼幾位熟客,自己則是轉身又回了內堂,從自個房間的櫃子中拿出一張畫像出來。
若是此時孤夜在這裡的話,定會發現衛紅纓手上的那張畫,上面分明畫的就是自己。
「果然是這個孤山子…好哇,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可就別怪本姑娘不仁義了。」
自言自語話畢,衛紅纓趕緊脫掉一身羅裙,然後換上了一襲舞衣……
話分兩頭,孤夜與蠻九坐定,正等著老柴的下文。
「燕王知道了?」
孤夜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不過在場的除了庖碩這吃貨外卻是都聽懂了。
老柴沒有急著接話,還是那樣點了點頭。不過其心裡可沒有像表面看起來這樣平靜。
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自己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這裡,對面這個小年輕就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剛才在門口也只是佩服人家的機敏和警惕性,如今看來還是遠遠低估這小子。
「怎麼知道的?」
確認了具體事情之後,孤夜反而是放鬆了下來。這時候是老柴先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出動一支軍隊來埋伏,便足以說明老燕王是個什麼態度了。
「半夜有人投書,公子連夜進的宮。
樊衝身死,公子丹護靈歸燕……」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卻是透露出了大量的資訊。根本不需要猜測,在聽到公子丹護靈歸燕這句話的時候,孤夜便已經知道了是誰半夜投書常威府的了。
「公子丹這手棋下得很妙。那麼老燕王是怎麼處理的呢?你既然出現在這裡,想必已經給我們兄弟仨安排好一切了吧?」
老柴小呡了口酒,笑得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