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崔盛剛才還吊著張驢臉,眼下敏銳嗅到這一戲劇性反轉帶來的綜藝效果,馬不停蹄飛奔到監視器後面。
錄制綜藝,像萬山朗、花雪這類玩得開的氣氛組最討人喜歡,當初邀請裴行川時,崔盛還擔心這哥在節目裡會吃不開,沒綜藝感,還把氣氛弄得尷尬。
幾期下來,特喵的還真沒看錯。
錄制期間裴行川跟打卡上班兒一樣,不早退不加班,別人不逗他說話,他就安靜端莊地站邊上聽著。發布任務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跟以萬某帶頭的那幾個刺兒頭一樣,有事兒沒事兒就跟節目組叫板。
又省心又不惹眼,崔盛喜憂參半,生怕他精心挑的修羅場核心人物廢了。但他很快發現,裴行川玩遊戲,總有種超乎尋常的認真。
認真地去做一件好笑的事,反差萌也有很多人吃。
他提高聲音提問:“但是在此之前,能說說為什麼嗎?”
“……我也想知道。”萬山朗抹了把額頭上的薄汗,丟了救生衣,朝那邊走去,沿路落下一連串濕漉漉的腳印。其他嘉賓生怕拱火拱得不夠大,專門把主場讓給他倆。
“你太沒良心了吧。”
萬山朗抱著手臂,手指一下下敲著,好像很不爽,“我剛才在這邊,為你據理力爭了半天。你一來就要淘汰我。裴老師,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裴行川從那一串水印上收回視線,正面他,“我是人,心當然不是鐵做的。”
“你一定要把我淘汰嗎?”
“是的。”
萬山朗很是費解,“理由?”
“我們在餐廳吃飯時,方舟淘汰了。就在餐廳對岸的那棟建築裡。一般遇到的貓有兩三隻都算多了,那次他身邊有十幾只。說明是有人暴露了他的位置。”
“巧合。”萬山朗攤手,“這也要怪我,那段時間我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啊。”
“好。”裴行川又說: “我們只拿到了一張鬼屋的地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剛好遇到我呢?”
“我的地圖提前找完了,想去找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還提前去蹲我。”裴行川看著他的眼睛,“兩次。”
一次在鬼屋,一次在石林公園。
萬山朗說:“我本來就一直在找你。而且知道你的遊覽線路,提前去等你也不奇怪吧。”
“哈,人小年輕感情就是好,”祁重華笑了,跟徐茉在後面咬耳朵,一臉戲謔:“年紀還小,身邊離不了人啊。”
【打起來,打起來】
【這不是戀綜嗎?為什麼你們這麼不務正業地專心玩遊戲??】
【我無條件相信習習】
【萬山朗蹲了裴六兩次?】
【上班掛著直播,少看一眼就漏掉無數細節躺)】
鬼屋那時候,萬山朗知道他的遊覽路線,但是石林公園可沒有。這人太狡猾了,明知道裴行川想說的是什麼,卻仗著他不會在大家面前點明在石林公園相遇的那次,想就此帶過。偏偏裴行川還真不能揭穿。
裴行川:“你拿到鑰匙了嗎?”
萬山朗:“當然。不然我也不用過來了。”
裴行川:“哪張地圖拿到的?”
萬山朗:“不是地圖找到的。”
裴行川一頓,他看見萬山朗沖自己輕挑了下眉,“我們的運氣不太好,找到的地圖都是空的。包括你最後給我的那兩張。可惜了。所以,我搶了韓苑的。他現在還在園區裡哭呢。”
說著,他沖一邊悄悄撇嘴的阮玉姝揚下巴,“喏,目擊證人。”
可能知道怎麼都改變不了被淘汰的結局了,萬山朗的在面對裴行川時,毫不掩飾惡劣的態度。明晃晃的眼神充滿挑釁的笑意,好像在說:我早就看穿你的把戲了。
一直沒開口的徐茉提出疑問:“所以行川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指證小萬嗎?”
裴行川長出一口氣,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一開始我也沒有多想,但是在鬼屋時,我們躲進了一具棺材裡。棺材裡很小,我們擠在一起,他身上有個東西硌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