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欲求不滿變態吧。”
“喂!”
“問這麼多幹什麼。”到地方了,裴行川回頭看向他,“你想和我試試嗎?”
萬山朗腳下一個趔趄, “你說什麼東西??”
“……”跟失憶前一個德行,一提反攻就裝傻。裴行川蹙眉,語氣有些不滿,“誰家金主當成我這樣的。還要我求你嗎。”
“沒沒沒。”本想戲弄他,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萬山朗硬著頭皮道:“我只是不太能接受和不喜歡的人發生關系……我一定盡快把錢還你,孫姐說這部戲壓的片酬等開播就能給我了,還有我馬上就要去一個什麼綜藝。到時候先還你!”
不知被哪個字眼戳中,裴行川深深看了他一眼,抿唇沒再說話。
樓道裡的燈年久失修,兩人摸黑敲響了門,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真不住這裡了嗎。那怎麼辦?”萬山朗有點氣餒,“要不我還是打電話問問他們算了。”
當年老人就是因為氣急才病發,雖然後來治療得及時,沒什麼大毛病了。但還是不能有過度勞累和情緒波動。
看他擔心的樣子,裴行川低頭打量那扇老舊防盜門,手指無意識磋磨著食指上的傷口。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先找個酒店落腳吧。”萬山朗瞅了眼裴行川狼狽的衣服,垂頭喪氣帶頭下樓梯。
“等一下。”裴行川叫住了他,在手機上戳了幾下,一通電話響了沒幾下就被接通了,“喂?”
“小川?”電話那頭的女人有些驚訝,“這麼晚打電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蔣阿姨。”
旁邊的人瞬間回頭,踉蹌了步搶上前扒住了自己的胳膊,裴行川把他的手開啟,“好多年沒見面了,我今晚從榆陽路過,想順便看看你們。您還住在趙家巷128號嗎?”
“誰家大半夜探望啊。”萬山朗壓低聲音道。
裴行川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行你來,抬手把他的臉推遠,“阿姨?您和叔叔還住在那裡嗎?”
“哦哦,在,我們還在那裡住。”
那邊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蔣妙青的聲音有些不穩,她說:“小川啊,我跟你叔叔今晚有點事不在家。我們現在就回來的,天熱,你先找個酒店休息吧?”
“好,您不用急。”
結束通話了電話,裴行川回頭打量一下臺階,直接席地而坐,“他們還住在這裡,一會兒就回來。”
“這大半夜的他們在外面幹啥?”
“不知道。”
“……行吧。”
沒想到爸媽現在真的住在這種地方,萬山朗坐在了他的邊上,繼續懷疑人生。
未來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把生活過得這麼落魄的?沒錢沒房沒學歷,不僅要靠男人吃飯,還這麼不思進取,六年了都沒能幫父母換一個好點的環境?
兩人各懷心事,樓道裡安靜得好像時空停滯在了這一角。
半晌,裴行川打破了這平靜。
“你之前說要搬出去住,搬吧。”
“真的?!”萬山朗沒想到裴行川會這麼輕易放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