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點腦細胞是摔死了還沒來得及增殖嗎。”
裴行川也真是服了,看個傷這人比過年的雞還難逮。他瞪了萬山朗一眼,懶得管了,“過兩天讓趙小小帶你去再做個腦部ct,看看有沒有別的問題。”
“不行,你說清楚。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麼荒唐呢?”萬山朗想起那一抽屜的避孕套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簡直頭皮發麻。
他們倆是人嗎?天天就這麼荒淫無度地過,怪不得這麼多年了還窮到要裴行川養!
“……”兩人相顧無言,但看著眼前這人一臉譴責加驚恐的表情,裴行川一肚子壞水亂晃,破罐子破摔繼續胡扯:“對的。我需求很大。”
“……?”萬山朗緩緩睜大了眼睛。
這能隨便說給別人聽??
裴行江:“我們gay一般都這樣。不過沒關系,我技術和體力都很好的。讓床伴爽到不是問題。”
“??????”
萬萬沒想到這人長得一副冷漠禁慾臉,葷話張口就來。萬山朗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
“對了,我有說過嗎?”裴行川平靜地給出致命一擊,“我是top。以前都是我上的你。”
話音剛落,萬山朗一言不發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步伐略顯沉重,背影略顯佝僂,逃也似的跑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哼,跟我鬥。”
難得看到萬山朗吃癟,裴行川哼笑,心情頗好。瞥了眼床頭櫃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手一掃全部丟進了垃圾桶,“死變態。”
另一邊,萬山朗給趙小小發了訊息,蹲在樓下套房門口等他來送房卡。此時他震碎的三觀還在重整。
“哥,你頭疼嗎?”趙小小一出電梯就看見人高馬大的男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嚇得趕緊飛奔過來,“那張卡太久沒用,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大半夜的,你咋突然想起來跑到樓下睡呢?被裴老師趕出來了嗎?”
“……”萬山朗一把從他手裡搶過房卡,刷卡,進門,“砰!”一聲把這傻缺關在了門外。
趙小小摸了摸鼻子,“好吧,朗哥好像又惹裴老師生氣了。”
“咔噠”,門又開了,萬山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撿起自己的手機,再次甩上了門。
趙小小:“……”
第二天一早,萬山朗要前往戶外一處水庫拍攝,為了省時間,去的路上,化妝師直接在保姆車上給他做妝造。
經紀人孫姐滔滔不絕地囑咐著他什麼,萬山朗撐著來臉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劇本,一句沒聽進去。
“綜藝的事就是這樣了,不過我們事先說好了啊,下不為例。你一個演員,還是要保持神秘感比較好,不能總上綜藝,還是戀綜……朗朗?”
萬山朗回神,從化妝鏡裡對上了她的眼睛,“嗯?”了聲。
孫木芳望著他沒精打採的樣子,揚了揚眉,隱晦地說:“昨晚沒睡好?年輕人啊……還是節制點比較好。”
“。”萬山朗破罐子破摔懶得反駁了,搓了把臉,“今天就要去拍戲了,心裡沒底。”
自從當年萬山朗被他爸揍服,再也不逃學開始,成績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漲,常年穩在年級前幾。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突擊考試的刺激感了,而且還是一門從來沒有學過的課。
“最後兩場戲我看了,全是動作戲,還得下水。你腦震蕩還沒好全,能拍就拍,不能拍也沒事。”孫木芳冷哼道:“我看他們誰敢說你的不是。”
“真的假的?不拍也沒事嗎。”萬山朗求之不得,他確實還有些頭痛和疲勞的症狀,而且也擔心自己這惡補出來的蹩腳演技會丟人現眼。
孫木芳擺擺手,“真的,我已經跟導演說好了。你去跟行川補拍幾個露臉的鏡頭就行。剩下的部分他和你的替身拍。”
萬山朗微頓,有些意外,“真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