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殿下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對一個不知來歷的女子也如此上心,這可就非常值得玩味。
他難不成為了另一個女子向自己說謊。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那個女人在他心裡有一定地位。
她內心暗暗地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更糟糕地是,他們還可以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想到這,她便按捺不住迫切地想去看看那個女子,看看那個狐狸精究竟有什麼本事,到底對她的殿下使了什麼迷幻術!
殿裡。
“昨日,我們怡紅院裡贖來的那女子現在醒了嗎?人在何處?”司馬紹叫住了正在院裡幹活的下人問道。
“已經醒了,姑姑正在後院教她宮中的規矩。”
“那我們便過去瞧瞧吧。”司馬紹向庾文君說道,藉機拉著她的小手。她有些手足無措,心臟不爭氣地撲通撲通加快跳動。
庾文君就這麼一路被司馬紹拉著來到了後院門口。
來到後院,司馬紹有些無奈。
倒不是說那教導的姑姑不好,就是...太守規矩了。
那女子一言一行都嚴格按照身旁姑姑的教導,看起來特死板,給人感覺像是被控制的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佈的模樣讓自由自在慣了的他看來十分不喜。
司馬紹大步走近,讓那平日教導宮女的姑姑先行下去。
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那女子有些拘謹,不敢望向他。
他點點頭道:“我叫司馬紹,你可以像旁人一樣喚我殿下。
你以後就跟著我,當我的侍女,我會安排人教你讀書識字,但剛剛那姑姑教你的一套,你就別學了。我不喜歡那一套,看起來彆扭。”
那女子點了點頭,同意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江月!”女子急忙答道。
“江月?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是個好名字。”
對了,他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介紹庾文君,差點忘了。
轉頭,見庾文君低頭悄悄瞪著他,他有些心虛。
在陌生女子面前忘了介紹正式的童養媳,該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他咬了咬牙,直接拽過庾文君,向著新任的侍女江月道:“這是我媳婦兒——庾文君,同時她也是庾將軍的女兒。”
“呸,登徒子。說什麼,明明還沒有過門。”庾文君在侍女面前這麼被他說起,羞惱地面色殷紅,說完做勢捏起拳頭...
“......”
就衝庾文君這吃醋的脾氣,這要是不好好證明一下,誰知道她會想到哪裡去,或許待會就要動手了。就這性子不是他說,他摸得透透的。
他臉上勾起了英俊如常的笑容,似漫不經心地在庾文君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明明就是我媳婦兒,指腹為婚的也算。”
“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
庾文君嚇傻般看著司馬紹語無倫次道:“你...我…這是正常的吧?”
“…當然正常啊,很正常。”司馬紹想了一下才明白她指什麼,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婚約在身,哪有什麼不正常的?”
“倒也是,我們有婚約在身。”
庾文君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頓時放下心來,滿臉欣喜一蹦一跳地離去了。
兩個人婚約在身,提前親一下收個利息,這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