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紹好一通解釋,兩人終於冰釋前嫌,又和之前一樣和好如初。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將黑未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月亮也悄悄升起,露出了隱約的身影。
淡淡地月光照在地上,禁不住抬起頭來,看那天窗外空中的一輪明月,不由得低頭沉思,想起千百年後的家鄉。司馬紹他忍不住詩興大發。
“府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思明月,低頭思故鄉。”
庾文君望著他,嘴唇輕啟,一邊看一邊默默重複他之前的詩作。
漸漸目光中的眼神複雜起來...
這是一首抒寫思鄉的詩,他想回家。但這建康城不正是他的家嗎?庾文君無奈地想著。
他來到這已經數月,完全沒找到回去的辦法。淡淡地憂愁道:
“回不去了”
“你想去哪?”
“回家”
“為什麼回不去?”
“因為離我家很遠”
“這裡不就是你家?”
“我家在遠方”
“什麼意思啊?”
“這裡。”司馬紹指指腳下,觀察著庾文君的表情,慢慢道:“並不是我家,我不屬於這裡。來自一千七百年後。”
“一派胡言!”
庾文君看著這說胡話的男子,帶著同情和無奈:“楠兒,把大夫叫來給殿下看病。”
“且慢,我沒病。”
“對了,先走一步,晚安。”
“何為晚安?”
司馬紹突然想起古代說晚安都是用安歇、就寢、歇息、貴安來表達。是沒有晚安這個詞的,人們通常會說:“天色已晚,早日安歇!
“就是時候不早了,早些安歇。睡個好覺的意思。”
“嗯,你也一樣。”
司馬紹是一個做事有原則的人。
即便穿越前都是單身宅男的他,除了家裡人外,沒和什麼女子打過交道。
但既然認定了庾文君,便不再糾結,等她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接受他再表白。
夜深。
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裡投進房間的銅鏡上,折射在司馬紹臉上。
他失眠了。
他睜著眼睛,恍惚間有點不真實感。他已經漸漸有些忘了曾經的家鄉,記憶中多了些與庾文君在一塊的美好場景。
他大概不是很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