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闋語氣平淡,又道,“然後?”
鰲山道,“修為驚人,潛力無限。”
鰲山又盯著阮幸看了看,滿眼是不言而喻的笑意,補充道,“就像小師弟一樣,讓人驚喜。”
“著實讓人驚喜。”連闋聞言跟著說道。
阮幸一臉迷糊的在兩人臉上來回掃,不明白兩人打什麼啞謎。
就聽連闋道,“我記得沈晚餘曾說見你手中抱著株花草,所以,是那時撿的?”
阮幸忙點頭,“是,就是那天,我從青沼爬出來,在沼邊見到它,於是將它帶回了七絕峰。”
阮幸不忘提醒眼前人,他是爬過青沼的人。
連闋盯著他半晌,身子朝後一仰,神態舒適,“也就是說,不過短短數月,你便將其煉化,且成功化形,你那時可發現他靈力深厚?”
阮幸茫然無措,只得連連點頭。
“他是修為不錯,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厲害,師尊,我真的不知。”
阮幸自然是知道他家小喇叭厲害,只是不知道能厲害到向今日這般,能與連闋對上招且不落下風。
驚喜,倒真是驚喜。
“怎麼我這謫風殿總是不能讓你說實話?”看得出連闋心情不錯,說出話來倒也不見有多生氣。
鰲山想,他家師尊一定也是習慣了小師弟滿嘴謊話,若是到了如今還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弟到了謫風殿就能說實話那才是傻子。
於是鰲山介面道,“小師弟,我倒覺得你一本正經的說假話的樣子,怪招人疼的。”
招人疼?疼你大爺,本尊早晚讓你疼!
阮幸嘴角一抽,笑得尷尬,道,“師尊,大師兄,我......”
“他當真是你的式靈?可曾立下心誓?”連闋打斷阮幸,兀自問道。
阮幸一愣,隨即整張臉都垮下來,像個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跪在那裡。
見他不語,連闋又道,“你若不說,那便喚他出來,我親自問他。”
“小師弟,但凡式靈皆有印記,咱們九霄門一脈的式靈皆秉承九霄門傳承,但他卻擁有自己的魂識,修為靈力皆無半點你的痕跡,況且,哪有七絕峰的式靈膽敢襲擊自家師尊的?”鰲山在一旁饒有興致的點著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討嫌模樣。
阮幸忙道,“師尊,要罰就罰我好了,是我說謊,他不是我的式靈,還不曾立心誓,也是我不讓他立心誓。”
“你倒是替他著想。”連闋聲音歸於清冷,一旁的鰲山不由得心頭一哽。
再看向阮幸的眼神帶著探究與不解,小師弟啊小師弟,你怎麼總是三兩句話就能讓師尊生氣呢?
所以,師尊這是......吃味兒了?
阮幸倒也不知是激靈還是直抒胸臆,隨即道,“我總覺得若是立下心誓那他就廢了,原本好好一個精魂,做了式靈便失了自己的魂靈,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我一直是一個人,好不容易身邊多了個伴兒,我想他時常與我說話解悶而不是對我的話唯命是從。”
阮幸說罷,再看連闋神色確實緩和了不少。
鰲山在一旁簡直對阮幸拜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