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想來我們想要遇到魔尊這般魔障可不容易,你可知他在你身邊這些年做了多少陰損之事?”
“對啊對啊,那魔尊當真是個混不吝......”
“落衡你可知他先前叫什麼名字,我跟你說......”
落衡安靜的聽幾個老友講阮幸的趣事,不時地為自己斟酒,偶爾跟著一起搖頭嘆息,最多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笑。
蘅蕪宮一眾上仙闊別敘舊,愣是折騰到暮鼓響了三聲,送走了幾人,落衡略帶微醺,拂袖在庭中化出一座青缸。
司命姍姍來遲之際,正好看到落衡將一株青蓮置於缸中,水淺蓮清,濯濯縈縈。
“落衡,你回來了。”司命老懷大慰。
落衡笑道,“辛苦司命,連闋此生順風順水,著實感激。”
司命頓時苦了臉,“哎,莫再折煞於我,你本可在十七年前歸位,怪我,怪我啊。”
注意到十身前的青缸,司命指著那青蓮問道,“這是蓮華?”
落衡點頭,司命嘆息,“當初他苦苦求我,我念他伺候你許久,著實是擔心你,這才將你與那魔尊歷情劫之事告知與他,誰曾想,他,他竟偷了貪狼的禦令私自下界,若非他,你也不會......”
落衡笑著打斷司命,只道,“是我平日裡太慣縱於他,也是他合該由此一劫,經了此番,也該他重修靈明,司命你勿再貪怪。”
司命終是搖頭嘆息。
“我那裡還有陳宮給你留的瓊漿,司命若賞光,便與我共飲一番罷。”
“他還能給我留酒,定是你虎口奪酒替我省下的,走走走......”b
兩人步入內庭,將蟾宮清輝留在了身後。
遠在酆都的赫連徹正氣的跳腳,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正在啐罵的狗東西已然兵不血刃,得報了殺身大仇。
馬王爺氣喘籲籲的沖進大殿內,赫連徹趕忙詢問,“如何?走了沒有?”
馬王爺一臉艱難的搖著頭。
赫連徹洩了氣般頹然坐在椅上,氣不過抬手劈碎了扶手,石屑紛飛。
就在半月前,鬼界三裡外突然集結而來二十萬魔族大軍,將他鬼界圍堵了個水洩不通。
他派黑白無常前去打探,得到的回應是,魔尊下令,要鬼界連一隻鬼蒼蠅都飛不出去。
赫連徹頓時被氣的一臉橫肉亂顫,原來那個狗東西早就知道!
一連花費了好些時日,赫連徹才將鬼界奸細救出來,正是那個前不久聽了魔尊的命令前來投奔的女鬼,一丈青。
就在三日前,赫連徹預備刑責那一丈青時,又有兩個鬼東西出現,及時阻了他的動作,卻是先前被那狗東西帶走的顧生與雲幼憐。
彼時,那鬼夫妻一臉愧色,但行狀卻不卑不亢,朝自己跪拜行禮。
雲幼憐聲音清冷,悽悽慘慘著道,“鬼君息怒,魔尊說,這一丈青乃是他師兄故交,望鬼君善待。”
赫連徹一張老臉憋漲的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