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師尊,不管你想不想,我,倒是極想的......”
下一刻,連闋被阮幸推倒在榻上。
衣料碰撞的摩挲聲,低沉的悶哼聲,夾雜著兩人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耳鬢廝磨。
衣襟被扯開,阮幸有些粗魯,連闋肩頸露在空氣中,引發陣陣顫慄。
“阮幸......”
連闋的聲音自咬緊的唇齒間破碎而出,語氣裡早就沒了往日的清冷,滿是隱忍和哀憐。
就好像一場鏖戰。
兩人在榻上抵死糾纏,整個內殿氤氳著濃重的曖昧氣息,潮濕,濃稠。
突然,就在阮幸準備解下自己腰間束帶的時候,榻上兩人同時一頓。
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從阮幸喉間傳來,緊接著,阮幸緩緩起身,一同起來的,還有連闋,以及他手中那根抵在阮幸脖頸間的發簪。
長發傾瀉而下,遮住了連闋半張臉。
烏鞘金木雕刻的發簪,帶著連闋發絲上一股清冽的淡香,一點點飄入阮幸鼻尖。
連闋胸口起伏,盡管是強忍著,但還是不斷喘著粗氣,大片肌膚暴露在阮幸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不解風情。”阮幸就那麼抱持著動作看著他。
“這便是你的目的?”說話間,連闋尚有些氣息不穩。
視線從頸間的發簪移到連闋光潔的肩頭,阮幸突然放聲大笑,狂妄放浪。
“哈哈哈......連闋啊連闋,你本可以縱情一次,何苦要去想那許多。”說著,阮幸突然止了笑聲,眼神陡然尖銳,沉聲低語,“冤有頭債有主,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沒有絲毫遲疑,阮幸一把握住抵在頸間的發簪,反手一轉,在連闋抬起另一隻手劈手要奪的一剎那,猛地將頭埋進他肩頭。
大口一張,阮幸對著連闋左肩狠狠咬了下去。
悶哼一聲,連闋吃痛,卻在那連續不斷傳來的痛楚中,微微發怔。
阮幸好像是放出了銳齒,那齒間入肉,極快的摩擦過連闋鎖骨,連闋緊抿著唇,好似能感受到那銳齒劃過鎖骨的敏銳痛感。
濃烈的腥甜入喉,阮幸只覺有什麼東西在心口盤亙,越來越沉悶。
一把推開連闋,阮幸擦了把唇角,將一抹殷紅狠狠摸去。
“那個蠢貨刺我一劍,現在我還你。”阮幸指了指自己肩頭,又一指連闋血流不止的左肩,嘴角牽扯,笑得邪佞。
連闋出神的看著他,神色逐漸變得複雜。
好半晌,才將自己衣衫攏起,同時也遮住了那塊帶著齒痕的斑駁傷口。
“你不會無故前來。”連闋恢複清冷,也不看他。
阮幸整了整衣襟,施施然坐到他一側,於是,兩人就這麼並排坐在榻邊。
“妖帝想要魔尊的離心骨。”阮幸語氣輕松的說了句,見連闋沒什麼反應長籲一口氣道,“你說那個老妖精要我的肋骨作甚?拿去熬湯嗎?”
“長遊乃妖族帝君,修為斐然,取織魂燈與神農鼎必有大用,煉魂一事想來不是空談,你屍身糜而重生,離心骨有去腐生身之效。”
阮幸沒想到他會回答,甚至給他分析的清清楚楚。
“你說我死都死了,還有人惦記著我肉身,看來我還挺招人稀罕的。”阮幸不禁戲謔,語氣裡帶著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