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已至。
破印的第三天,眾人終於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於是只得各自回山,靜待結果。
逍遙山的三日裡,阮幸過的甚是逍遙。
他每天都會去蓬萊峰討酒,再去各峰遊走,看看師弟們修煉,聽聽長老們講道,奇怪的是九霄門內就像往常一樣,生息如常,有時候恍惚間,讓人覺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行動不設限制,除了,七絕峰。
謫風殿被阮幸下了禁制,任誰也無法靠近十丈之內。
阮幸有時會抱著酒壇去觀山臺自斟自飲,偶爾微醺,偶爾酩酊大醉,然後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房中,再被晏懷千嫌棄幾句,打鼾入眠。
期間,晏懷千去看望過鰲山。
鰲山恢複的不錯,只是起初不願意搭理他,但是漸漸的對晏懷千卸下了防備。
“他為何要這樣做?”鰲山問過晏懷千這個問題。
“大概是心有不甘。”晏懷千總是這般回答。
“因何不甘?”
鰲山不止一次這樣問,但晏懷千始終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晏懷千想,這個問題需要阮幸自己回答。
他沒有告訴鰲山,那個昔日他與之鬥嘴打鬧的小師弟,就是那個曾在十幾年前被他們無情斬殺的男人。
第三日夜裡,阮幸照常喝光了手裡的酒,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回到自己房裡,而是回身進了謫風殿。
這是他三日來第一次踏進這裡。
謫風殿內殿,是連闋的住處。
月白的淨瓶,半枝斜梅,疏淡清冷。連闋的臥房如同他的人一樣,孤高,凜冽。
連闋坐在榻上,他已經在房裡待了三日,這三日他沒有受到任何禁錮,小腹的傷口已經癒合,任脈通暢,只是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
有腳步聲走近,有些虛浮雜亂,來人好像醉了酒。
“你來了。”
連闋沒動,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來人在他身旁停住,他能感受到那人居高臨下的視線。
“你終於還是回來了。”眼皮微抬,連闋長籲一聲。
身旁的人動了動,有清涼的氣息襲來,繞過連闋長發,在他頸間停了停,最終落在他耳垂之上。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連闋渾身一陣。
指尖在他耳垂上輕輕摩挲了幾下,阮幸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還要不要同我做遊戲?”
作者有話說:
魔尊:仙尊,咱們做個遊戲吧。
仙尊:不做,滾。
於是,《魔尊和他的牽牛花》完結。
最新評論:
總感覺阮幸和他師尊好曖昧啊,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系。
總感覺阮幸和他師尊好曖昧啊,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