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側人身子僵直的厲害,阮幸好奇的起身,俯著身子看過去,卻還沒支撐好身子,臉上便迎來一記巴掌印。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你又打老子!”阮幸怔了好半晌,不可思議的叫道。
回答他的不過是一縷紫煙,極迅速的淹沒進了自己胸口。
阮幸撐著身子趴在床上,良久,一手撫著臉倒在床上,大笑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晏懷千啊晏懷千,你怎的如此可愛,哈哈哈......”
阮幸心情大好,渾身舒暢,睡了一夜好覺。
待到第二日,阮幸從床上睜開眼,頓覺周身舒愉,才伸個懶腰轉身預備起來,就看到鰲山那張放大的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阮幸身子一僵,抱持著伸展的動作,呆愣愣看著他。
鰲山也不作聲,只貓著腰一臉認真的注視阮幸。
兩人就這般互相看了半晌,阮幸猶豫著開口問道,“那個,大師兄,你這是何意?”
鰲山站直身子,環胸撫著下巴,咂摸道,“小師弟你有大福啊,不一般,當真是不一般。”
阮幸從床上坐起,好奇且認真的問他,“大師兄,我逃山出走近兩月,可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你怎麼這麼神叨了?你怎麼了大師兄?”
鰲山笑得一臉隱晦,道,“趕緊起了,師尊叫你去謫風殿。”
阮幸跟著笑,笑得一臉別扭,“大師兄,我這才剛醒啊,就要去謫風殿?”
怎麼,本尊剛醒連闋那小子就迫不及待的要提審了?
卻聽鰲山意味深長一笑,“先去了再說,快些,師尊等著呢。”
於是阮幸跟著鰲山一路無話的到了謫風殿。
看著眼前大敞的殿門,阮幸難得的駐足思索了半晌,再回頭卻不知鰲山跑去了哪裡。
“是福是禍的,總得見吧。”阮幸嘟囔一句,抬腳進了謫風殿。
連闋坐在窗邊,見他進來,只吩咐道,“去坐著。”
阮幸看著他手指的方向,沒敢多問,靜悄悄坐到桌前。
就見連闋寬袖一扇,面前矮桌上便多出些碗碟小食來,七七八八的擺在案上,煞是看著琳琅滿目起來。
阮幸這下當真實打實的怔住。
連闋上前,對坐在他面前,只輕聲道,“也不知你下山吃的如何,今日便在我這謫風殿內用膳吧。”
阮幸懵懵然抬頭,看著他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難道......
被發現了?
難道連闋這小子發現之前自己給他做的飯都加了料所以要報複回來了?
還是自己抹黑九霄門太厲害於是他預備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自己?
這早膳裡莫不是投了毒?
連闋見他怔愣模樣,突然細微的變了神情,頗有些不自在,須臾又道,“往日裡都是你做吃食給為師,今日為師也為你預備了些,你嘗嘗,看看是否可口。”